最後,還是更大領導聽到動靜趕來,連唬帶嚇,才讓他消停,最後也沒啥實質處罰,被勒令不準再鬧事。

“…啊呸…”費鴻衝著黃隊長方向,吐了口涶沫,罵道:“無恥卑鄙的小人,敢做不敢認。”

罵完,費鴻氣呼呼的帶著手下人,回了自己辦公室,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還摔書砸桌,弄出不小動靜。

其實,費鴻也不確定,此事洩露是否與黃隊長有關,或者說,大機率不會是,這一點,費鴻心裡多少有點數。

但那番言論,他否認不了,也無法否認,畢竟當時看熱鬧的人不少,這種事,傳出去,也就是當個笑話的談資,但那是在私底下。

現在被報道出來,情況可就大發了,於他而言就是一場禍事,他只能拖人下水,把水攪渾,才有可能躲過一劫。

想攪渾水,也只能把矛頭往洩密上指,而黃隊長這位親歷與吃虧者,還與他有隙,那自然便是當仁不讓的靶子。

所以,從頭到尾,所謂生氣還是啥的,都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攪渾水,讓人目光,從他的言論轉到誰在背後洩密使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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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科長也出來看了,本來看見那報道,把他氣夠嗆,這傢伙是一點沒將他話聽進去,但目睹了這一幕,又默默退了回去,還好,不是傻到不可救藥。

警局裡鬧騰不休,內部的、上級的、日本方面的,或是底下的小矛盾,或是上面的各種角力,或是各號人各異的心思想,都讓此地陷入風雲激盪中。

東山冷郎看著報紙,也是黑了臉,他也在警局內,樓下的動靜也有耳聞,本身一副看戲心態,沒想到這火,居然燒到了他身上。

此事鬧出這般動靜,按理說,市政府這邊,應該讓更高一級單位介入,但日本強硬要摻合,他們好歹要點臉,所以乾脆將案子扔在分局這邊,由他們繼續負責。

他們這些插手介入的,自然只能來這邊,不過他現在閒下來了,因為他們這邊也有另一方介入,主導了案件調查。

他們只負責戰鬥工作,也即抓捕這類行動,案子的調查工作,由天津日租界警察署接手。

這也是一個強力部門,名義上受總領管轄制,但實際上,警察官員全由日本警視廳派遣,包括了服裝、武器、佩劍等在內,都一如在國內,人員氣焰極盛,並不把領事管看在眼裡。

因頭戴白帽,加之氣焰囂張,國府還萬般退讓,所以被本地人戲稱為白帽衙門,其勢力可不僅僅只是在天津,觸手幾乎遍及華北,鐵路沿線、大中城市、戰略要衝,都被打著“移民所至、警權隨之”的口號,將出張所開設過去。

之前,他們只是派出巡捕、便衣這些來協助調查,但上野上報這是一起正常搶劫案後,這些人便迅速插手主導了案子。

若非這夥劫匪所展現出的狠辣狡詐一面,以及其他一些顧慮,估計他們連這警局都呆不下去,很大可能被對方擠兌走。

當然,最難受的還是大島,之前上野等人不鳥他,現在的警察署更是如此,他們連領事管都不怎麼搭理,何況他們,畢竟雙方間肯定有權責這些的衝突。

據說已經有進展,但卻壓根無人向他彙報,鬱悶得要死,但卻還不能表現出,以免讓人看笑話。

白帽這邊確實有收穫,他們不似東山,去查逃遁去向,而是調查劫匪在搶劫前的活動軌跡,真被他們查到城外那處車馬店。

當然,這也是留下讓他們查到的,再往前追查,便摸查不到什麼線索了,他們只能依據手上零零碎碎的線索,判斷劫匪是外地流竄而至的匪徒,且大機率來自關外。

這猜測,肯定不能亂傳,先不說是否屬實,關外幾乎都成了他們的地盤,劫匪由此而來,對他們可是不利的訊息。

……

“怎麼這麼麻煩?還這麼貴?”一個精壯的漢子,嘴裡有些不滿的嘟囔著。

一旁穿著西裝,拿著冊子詢問的中年男子,回應道:“不麻煩一點不行啊!這一輛車,可是值上千大洋的!

別怪我說話難聽,不把你們身份這些資訊記錄齊全,你們直接把車開走,或是出了什麼問題,那我要賠死的。

至於貴?確實便宜不了,本錢在那擺著呢!而且我看,你們是想租了車去學吧?這價真不貴,相比現在開出的薪水,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