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怎麼現在才回來?”

王明坤出現在門口,王守飛等人陰鬱擔心的神情,立馬露出喜色迎了出去。

王明坤帶著風塵僕僕的幾人,邊往內走,邊打招呼安撫幾人,還詢問了下店內有無情況。

“店裡嘛事沒有!您呢?怎麼搞到今天才回來?可擔心死了!”王守飛表現得一臉擔憂,還說著有些肉麻的關心話。

店裡,之前換車軸的車伕也在場,他給介紹了生意,但對方不太放心,加之外面稍有點亂,他便沒跑車,陪著來了。

王明坤打了招呼,又喝了兩口水,才道:“別提了,都快要跟唐僧一樣,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才回來。

昨兒一早,便出去談生意了,結果人臨時有事兒,等到中午,人才回來,又說請客賠罪,結果喝酒喝了個小醉。

等醒酒,那都傍晚了,出了啥子事,你們也知道嘍,路上到處是查身份呢巡警,還到處設路卡進行搜身檢查。

是查嘍一關又一關,我們又不是那附近的人,盤問的更多,半天才放,而且看你穿著稍好,還要使點錢才行,費時又費錢。

然後,有些路有些橋,他還給你封起不讓走,唉喲喲,回頭繞路又要查半天,實在受不了,估計半夜都回不來,乾脆找了旅館,住上一夜。

結果卻還不安生,上半夜跟今早上,那是被人查了一次又一次。唉喲!一個多小時前,見多數路卡被取消,這才往回走。”

“誰說不是啊!昨天封路前,我送客人去的遠了點兒,結果回來的時候,被查了十多次,還因抱怨了一句,結果被劃開座墊檢查。”

“……”

王明坤一通吐槽,還引起了現場車伕的響應,紛紛出言倒苦水,說被路卡這些怎麼怎麼折騰。

並不意外,王明坤自然是有備而來的,在城外簡單休息後,天一大早,他便帶人往回趕,並迅速探查了城內狀況,準備了一通這樣的說辭。

“我記得,那劫案,好像是發生在咱們區吧?有可信訊息沒有,外面訊息被傳得亂七八糟的。”

藉此與修車車伕聊上後,王明坤裝作不瞭解情況,打聽起來,進一步完善豐富他的說辭。

“不在咱們區,是發生在新開河北邊的第四區,不過與我們五區也只隔一河!”

“…是這樣啊…也不知誰傳成是在第五區,我還擔心是在周圍,禍害到鋪子裡生意。”王明坤拍著胸,一臉後怕模樣。

“誰說不是啊!據說上百具屍體就丟在路上,往後誰敢往那條路上走?至少一二年,無事絕對不會有人輕易去那邊逛!”一名車伕,言之鑿鑿的開口。

“沒那麼多吧?報紙上不是說,只有不到四十人被殺?”另一名車伕開口反駁。

“報紙不能信,說只死四十人你就信啊!政府肯定會讓報社往少了寫,絕不止四十…”車伕很篤定的開口,還說出自己的理由。

“報紙上照片都登了,我數過,確實不到四十個!”兩人明顯槓了起來,想把對方說服。

“照片也不一定把所有死人都拍進去,再說了,指不定是搬走屍體後才拍的,他們說了,那照片上,還有好多血跡上面沒屍體!”

“…你…”

“…好了好了…”見兩人還要繼續爭論,王明坤趕忙出言打斷,開口道:“是一百還是四十,跟咱們也沒啥關係,再說了,四十也不少,劫匪下手可真狠啊!”

王明坤說完,便有一人道:“二十萬大洋啊!不狠能搶到手?他奶奶的,我一輩子可能都掙不到這個數。”

“…唏…”旁邊,好像跟這車伕不對付的,噓了一聲,嘲笑道:“別說一輩子,你十輩子都掙不到。”

想反駁,可惜卻無從去談,只得岔話道:“二十萬啊!奶奶的,估計想討啥樣的娘們都成啊!”

“你就會整天想娘們!”

“你不想?”又被刺了一句,車伕氣惱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