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臉失望,還以為有什麼瓜呢!結果你給我說這?前後有變化不假,但我們想聽的是這個變化嗎?

許志玉目光投回碼頭,開口說道:“他不屬於這裡,也正是剛來,才能在此見到他,既然淪落到在碼頭幹活,說明習武的正經出路,像開館授徒之類的,他已失去機會。

甚至其他正路,怕也走不了,萬般出路不找,偏來碼頭上出這苦力,說明頭腦並不活泛,沒有投靠幫會當打手掙大錢,又說明心氣挺高。

這樣一個人,在這一個不太平的世道,又有武藝傍身,怕是低不下頭去,蠅苟苟討活,怕是要撞上很多南牆,下場怕也不會太好。

不過,倒是挺適合我們的,頭腦雖不活泛,但只要能不折不扣執行命令,問題也不大,有心氣也不是壞事,至少證明可託付後背。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他這體能,幾百斤的包連扛幾小時,甚至已經持續一段時間,這要是培養出來,絕對是戰場上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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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坤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還有習武打下的基礎,這對技戰術乃至槍械使用的掌握,幫助都極大,不虞無法達標。”

“…確實…”許志玉點頭,開口道:“練過武的,尤其基礎很好的,身體條件,突出一個穩字,腳穩、手穩、眼穩,這些用在玩槍上,簡直無往不利。”

王明坤也介紹了下此人,其名杜陳,承德人士,是當地某北地傳武傳人,家傳功夫,據說曾打出過一些名堂。

當然,他並非家族血親,只因後輩不怎麼願意習練,其師傅擔心家學,真被後輩丟乾淨,所以收養了他教習,留一份傳承。

其師傅已亡故,據說跟日本人有關係,其未與師傅親屬爭產,只帶走一身行囊,孤身一人來到天津討生活。

“…看見日本人,他那眼睛都要噴火,估計確實有仇怨,忍住了未曾報復,應該是擔心連累其師傅留下的血親。

也確實有點心氣,幫會的人試圖招攬過,但其不屑一顧,身上有血性,也有正義感,已數次替人打抱不平,放任下去,撞一頭包都是好下場了。”

其習武盡心,加之其師傅後輩確實太拉胯,所以其師傅,也是將本事,盡力教授給了他,其功力並不弱。

這些情況,是王明坤遣人,從一名拳師處打聽到的,其也是來自承德,那裡被日本人佔去後,不少人逃至平津謀生。

杜陳的情況,當地多數習武的人都知曉,言語間,多有對其的欣賞之意,只可惜這世道,自個求活尚不易,他們也顧不上他。

“…坤哥…你只看上了這一個杜陳嗎?”王守飛自顧自看了一陣,突然發問。

“你還看上誰了?”王明坤看了幾眼碼頭,好奇開口,他確實只留意並看上杜陳一人。

“在貨堆上,爬上爬下的那個小子!”王守飛也不賣關子,直接開了口。

王明坤兩人,迅速鎖定目標,主要是這傢伙比較惹眼,蹦上蹦下的,活像一猴子,之前便已經有點印象。

看了會兒,王明坤道:“爬高下低,手腳利落穩健,確有點門道,但也算不上特殊吧?”

王守飛聞言,解釋道:“他應該自小跟著父輩在山中採藥,是採藥人出身,而且是那種在懸崖峭壁上採藥的。”

許志玉聽完,又盯著看了看,皺眉道:“怎麼看出的?不會是自小比較調皮,爬高下低練出來的?”

王守飛聽了,笑道:“你別看他蹦上蹦下讓人捏把汗,其實細看便會發現,其實他很謹慎,下腳處,都是選的很安全的地方,爬上爬下也一樣,選的都是安全且快捷的。

這東西,調皮爬高下低是練不出的,因為在秉性上便不是這樣的人,這個年紀便有這心性,必然是有人教,而且上過懸崖峭壁這類極度危險的地方,才能讓他養成這種近乎本能的習慣,而非為逞能將安全拋之腦後。

而且,他爬上爬下的姿態及一些習慣,也是爬崖翻山養成,這與爬爬樹、上上房、在貨堆上蹦去跳來養成的東西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