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開吃開吃,再不吃啊!這菜都快涼了……”丘老闆樂呵呵的開口,招呼著幾人動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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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不錯,這吸滿湯汁的玉米麵餅,別有一番滋味兒啊!這應該是北邊的吃法吧?”

“…對…我們在天津,吃到過一家東北菜館的大鍋燉,他們就是把這麵餅子貼在鍋上,東北菜那量可真叫大,一道不是一鍋,便是一盆的份量,一樣差不多就夠一桌人吃了!”

“這有聽聞過,說是有南方人上東北菜館點菜,點四菜一湯,結果端上來幾大盆,那場面……”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孫繼明好像就喜好邊吃邊點評菜,半點沒有食不語的說法,不過也把氛圍搞得火熱。

“…嗯…這幹吃滑吃的酥肉,一種來一口,這口感簡直絕了,這滑吃的應該是刻意加重了酸味吧?感覺這般更加爽口了!”

“…嗯…”帶路男點頭,吞嚥後解釋道:“豬蹄湯的酸,是為喝湯,這個酸度恰到好處,但酥肉裡面的瘦肉無法吸湯,這個酸味便有點寡淡了,所以需要調重一些。”

孫繼明點頭,道:“光看你這一手啊!估計進一些大飯店都沒什麼問題,怎麼樣?想去的話,我可以為你介紹引薦。”

此話一出,餘下兩人也放緩了筷子,將目光投向帶路男子,兩人都沒想到其能被這般看重,也想看看其決定。

帶路男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交涉男勸了,可惜其態度堅決,並不為所動。

“我還是喜歡呆在船上,上了岸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而且整天要與無數人打交道,我真不喜歡…”

帶路男稍微解釋了下,交涉男表示理解,孫繼明則出言打聽他的情況,並詢問師承這些,看能不能介紹師門之人。

帶路男好似有點悲痛失神,交涉男替其開了口,道:“像我們這些人,哪有什麼師承這種,他以前是兵營裡的廚子,燒了好多年飯,後面上了船,又經常做飯,慢慢給練起來的。”

“還當過兵啊?”孫繼明有些吃驚的開口詢問,上下打量帶路男一番,表示看不出來。

交涉男見狀,解釋道:“嚴格來說也確實不算士兵,說隨軍的民夫、輔兵、幫廚、伙伕之類的,應該更準確一些。

他是滇西人,年少時父母便染惡疾過世,後來滇軍經過他們那裡,他便隨軍走了,在伙房打下手,跟老伙伕學了不少東西。

而且那支滇軍,東征西討各處跑,他也跟著到處走、到處去,長了不少見識,也學了不少菜色做法,算是長了不少本事。

後面,他所在的那滇軍,出滇打仗被人襲擾後方,他跟大部隊走散了,最後也沒追上那支部隊,後面錢財花光,各處打散工了段時間,最後到了船上。

在船上跑的地方更多,見識的也更多,只不過平常在船上條件比較有限,我們還真不知道,他的手藝已經有了這般水平。”

孫繼明點頭,顯得有些好奇,問道:“聽丘老闆講,你們船上,來自各地的人都有,但按理說,船老闆應該以招鄉黨為主,怎麼,那些人是沒來還是怎麼講?”

交涉男聞言,笑道:“我們船隊上面,就是五湖四海匯聚來的,至於老闆的鄉黨,幾乎沒有,船老大敢招,鄉黨還不願來呢!何況他還不敢招!”

“這是什麼說法?聽著好像有故事啊?”孫繼明一臉好奇,示意交涉男子趕緊講講。

“這不是故事,而是事故啊!”

交涉男先感慨了句,才苦笑又有些無奈地解釋道:“船老闆以前也幾乎全招的鄉黨,但船老大是個摳門鬼、鐵公雞,總喜歡找各種由頭來剋扣船員工錢這些。

有一年,年末結清工錢,船老大也不知腦子犯什麼毛病,居然把一些船員的工錢扣光,還說倒欠了他錢,那些鄉黨早對他各種剋扣不滿了,這下是徹底炸了鍋,直接抱團鬧了起來。

他幾乎惹惱了所有船員,直接被逮起來揍了一通,雖然沒有害他的命,但卻把那些年被扣走的工錢算清,還給他搞了個九出十三歸計利息,搜出他的錢後,自個拿了拍拍屁股走人,直接不幹了。

那些鄉黨回去一宣揚,哪個還願上他船幹活?而且,他也不敢招鄉黨了,所以自那之後,他只能也只敢招外地散人,而且一地的絕不會多招,以免我們再抱團去搞他。

那件事在跑船的人裡面也給傳開了,直接成了笑柄,我們平常跑船時都不敢把這事往外說,一說準會被取笑,甚至船隊到處跑,都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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