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起自己才給他把傷口縫製好,畢竟是傷到了腎,可不是開玩笑。可這男人倒好,竟然用了武功去救她,難道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嗎?

墨易寒垂眸掃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聲色淡淡道:“我沒事。”

“你怎麼可能沒事!”風小野的臉上都是焦灼,急切地說道,“快快快,去讓長鬆或者長竹給你包紮!趕緊!”

她這般著急的模樣,讓墨易寒的臉色稍稍有了緩和。

他麵色沉斂了幾分,好一會兒才道:“好。”

起身,朝著外麵吩咐道:“長竹,進來。”

風小野一顆心更加揪起來。

果然,心髒病人都不禁嚇。

這男人受的不是輕傷,可是重傷,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照看一下自己的身子!

長竹聽見吩咐,當即抱著藥箱進來,彷彿早已看透了要給他們家主子包紮的那點小事情。

“公主?”長竹一轉頭就看見了風小野。

公主殿下為什麼會在營帳裡?

驚悚!

感覺到長竹驚愕的目光,墨易寒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蹙了蹙眉,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過來給我包紮。”

長竹才收回視線,連忙走上去給墨易寒包紮傷口。

風小野想要起身把墨易寒的床榻還給他,卻被他給喝住:“好好躺著!”

看在墨易寒是個病人的份上,她也隻能乖乖躺了回去,默默地用小眼神兒瞟著他。

男人褪去了上衣,完美的身材頓時顯露,讓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也忘記收回了。

大概是在外麵待得久了,現在的她竟然都不會感覺到害臊了。

被一個姑娘家大咧咧地盯著,墨易寒畢竟還有些定力不夠,沉沉地咳嗽了一聲,無奈地道:“小野。”

“呃,啊?”風小野大眼睛眨了眨。

“不要這麼看著我。”墨易寒沒有轉頭看她,可是聲音已經非常暗啞了。

再這麼看著他,他會想吻她。

風小野不知道他的意思,暗自咕噥:“小氣鬼。”

說罷,她就躺了下去,不再看他。

倒是替墨易寒包紮的長竹,嘴角抖得厲害。他深刻感覺到自己是在這兒多餘的,但又不能馬上撒手離開,隻能耐著性子給墨易寒把傷口處理好。

終於,聽見墨易寒第二次悶哼之後,風小野不耐煩了。

“讓開,我來包紮!”

她從床榻上起身,小臉上的表情說不上來地嚴肅認真。

她疾步上前,劈手奪過了長竹手中的紗布和藥,一臉嫌棄地說道:“包紮傷口都不會,怎麼照顧他?”

長竹:“……”

他好委屈啊,可是被公主這麼批評,他又找不出任何的反駁話語。

他弱弱地看向墨易寒,像是想要從墨易寒的眼中得到一些許可。

沉默良久的男人朝著他緩緩頷首,示意他出去。

長竹隻能退出去。

風小野見他站著不太方便,立刻指著床榻說:“自己躺上去。”

“小野……”

“我沒事,你現在傷口裂開了,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了。你知道你傷的是哪裡嗎?你傷的可是腎髒!大哥,你知道腎髒是什麼關鍵部位嗎?”

聽著她這準備長篇大論的樣子,墨易寒竟然有些哭笑不得,還是乖乖走到了床沿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