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晚了,該看的都看過了。

說不定該做的也都做過了。

該死的是,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將被褥扯上去了些許,遮住了自己,隻留下了一張臉在外麵。

可饒是如此,也無法緩解她的窘迫之感。

“你……你昨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緩緩將身子往後方的床頭靠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這話,你問反了。你該問,昨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雲沁嘴角抽了一下。

看著這男人慵懶散漫的模樣,她怎麼有一股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感覺有東西堵在喉際,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囁嚅了一下唇瓣問道:“那……我昨晚上對你做了什麼?”

風千墨沒有回應她,長腿交.疊,緋薄的唇角牽起了一絲完美的弧度。

“自己看。”

蘇雲沁還待問什麼,目光赫然一滯,定定地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眼,她的眼眸瞪大,臉頰染上了紅暈。

他的胸膛上有許許多多的牙印,這些牙印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的傑作。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出聲問道:“我……我們……”

她想問,他們昨晚上不會圓房了吧?奈何這樣的話她始終說不出口,讓她難以啟齒。

沒人會想到她都是兩個四歲娃的女人,竟然還能如此純情。

風千墨看著她窘迫的神情,笑意一斂,故作嚴肅地道:“你抱著我,不肯讓我走,雲沁,你的酒品真差。”

“……”

蘇雲沁扶額。

得,她睡相差就算了,連酒品這麼差的事情都讓這男人發現了。

真是太丟人了!

饒是君明輝都不知道她的酒品和睡相到底差到什麼地步。

“那……你脫我衣服幹什麼?”她艱難幹澀地問道。

“吐了一身,你又抱著我不讓走,你說,怎麼辦?”

“……”蘇雲沁有些後悔了,早知道自己不該問了。

也就是說,他還是個君子,昨晚上他們什麼都沒幹?!

他直視著她那略帶著惱意的臉,唇邊弧度越發深了幾許。

蘇雲沁在被褥下的手握了握拳又鬆開,才試探地說:“那我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