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知道對這個男人的事情瞭解越多,她越危險。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挖坑跳。

男人薄唇淺勾,笑意在墨染的眸底暈染越發深。

“關心我?”

靜謐中,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優雅悅耳。

蘇雲沁抿了抿唇,發現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她指著枕頭,聲音冷卻了幾分:“不願意回答我就算了,躺下去,休息。”

“幫我寬衣。”男人得寸進尺,如她所願躺了下去。

他鳳眸中流光溢彩,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這般模樣,一副像是等待著她臨幸的模樣。

蘇雲沁險些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真恨不能一腳把這小子從床榻上踹下去。

“你真以為我是你侍女呢?還想讓我給你寬衣!自己愛睡不睡,懶得理你。”

他就算是帝王又如何,現在是在她蘇雲沁的地盤上,還想當大爺?

她懶得理會他,正要下床榻往外走,可手臂忽然被男人拽住。這手臂一扯,她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那原本躺著的男人忽然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壓製在了身下。

高大的身軀攜著溫涼的體溫覆在了她的身上,二人相貼,心口與心口的位置相對。

可顯然,她的心跳要比他的心跳快了許多。

“你幹嘛?”被男人結結實實壓住,她幾乎在剎那腦子空白。

果然,對這般無恥之徒,她就不應該對他和顏悅色。

麵紗還遮著她的臉,隻能從她那雙微微擴大的瞳孔看出她的驚訝之色。

風千墨的目光逡巡在她的臉上,就像是野獸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

女人的身子柔軟,讓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你的臉,怎麼回事?”這個問題,他早已想問。

蘇雲沁直視他的雙眸,一字一頓地說了兩個字:“毀了。”

不信都毀了的臉,他還敢下口!

男人因此擰眉,眸底氤氳著驚濤駭浪般的怒意,一字一頓問:“誰幹的?”

蘇雲沁怔了一下。

因著他的態度,更因為他的神情,她的心輕顫。

“這不重要了……”

“如何不重要?”男人似乎跟她較起勁,聲音冷厲,身子倒是壓在她的身上巋然不動。

她有些無語,好一會兒才囁嚅著唇瓣道:“這是我的臉,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更何況……”

“錯。”他打斷了她的話。

蘇雲沁莫名地看著他,卻不想他倏然俯下頭來,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幾縷長發落下,隔著麵紗掃弄在她的臉頰上。

癢癢麻麻。

“這,是孤的。”他的手微微落在她的唇上。

隨即,男人如玉的長指一路往下,落在她的心口之上,“這,也是孤的。”

“喂!”

“你渾身上下,都是孤的。”他故意自稱“孤”,無疑是在昭告她,他的身份。

即便是蘇雲沁早已知道他的身份,可從他的嘴裡親口承認卻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蘇雲沁有些惱,“你個無恥之徒,從我身上滾開。我告訴你,我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都不是你的,別這麼厚臉皮!”

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作為一名大夫,對待傷者是職業毛病,自然就想要關心。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