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新任總兵張巡,把紙條和韃子的銅牌扔到一邊。

語氣中多是不信和輕蔑。

一個廢物皇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火頭軍,就能斬殺銅牌韃子。

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從韃子入侵大乾以來。

還從未有過斬殺銅牌韃子的記錄。

“牛校尉,你怎麼看。”

張巡大案的一旁,站著位護軍校尉牛皋。

牛皋此人身高將近九尺,他人高馬大,十分雄壯。連說話都嗡裡嗡氣的。

他向著大案後的總兵張巡的一抱拳,回道:

“末將不敢妄言,如果末將沒記錯的話,那位六皇子是上柱國趙達趙老將軍的外孫,雖不受皇上恩寵,但他從小跟隨趙老將軍習武,應該有些本事。”

“只是不知那火頭軍劉根是個什麼來歷,竟能和六皇子合力誅殺銅牌韃子,要知道,即便是末將,也不敢說能拿下銅牌韃子。”

韃子的彪悍,他們這些上級武將,也是心知肚明。

往往一個全副武裝的銅牌韃子,能攻殺近百人的乾軍。

聽了牛皋的話。

總兵張巡微微點了點頭,他沉口氣說:

“是啊,趙老將軍的武功本將年輕時見過!能跟隨他老人家習武,應該錯不了。這位六皇子也算是繼承他的衣缽了。”

“末將倒是見過這位六皇子,確實很像趙老將軍。”

牛皋緊接著總兵張巡的話說著,突然謹慎地觀察四周後,走近張巡說:

“將軍,如今朝局不穩,這位六皇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又有這樣一個身份,想必以後也能有所作為。我們不妨背後扶持,大力籠絡趙老將軍舊部。他日李川若能憑藉戰功回朝,想必能鬥倒那個老太監……”

“嗯?”

“末將失言!”

牛皋說到老太監,被張巡按下,牛皋急忙說自己失言。

“牛皋,切記隔牆有耳!”

張巡提醒牛皋,又看了看紙條說:“你早就認識李川了吧,這領功的紙條也是你代他傳送的吧。”

“大人我……”

牛皋見張巡看穿,急忙抱拳。

“不必慌張!本將都明白。”

牛皋話還未說出,便被張巡一抬手製止:

“這樣,守備管李川斬殺銅牌韃子有功,該獎!但……切不能心急,以免他太過扎眼。讓其他人盯上。”

“大人,李川現如今已是守備,按封賞本應升為副將。我看就讓他晉升為參將,讓他和劉一德這個眼線同守屯軍城。以免這小太監急功近利,丟了屯軍城。”

聞言,張巡再次點了點頭。

“好,尚好。就這樣辦,若不是魏忠。本將也絕不會把屯軍城交給一個小太監!這樣也算有人制衡劉一德了!本將也放心許多。至於那個火頭軍劉根就按標準獎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