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什麼都沒有啊——”他忍不住問。

“就是什麼都沒有啊!”看到他不明所以的樣子,瑪麗亞忍不住笑了出來,讓艾格隆更加莫名其妙了。

然後,瑪麗亞才向艾格隆解釋,“我已經設計好了,在我的臥室下方,是夾牆和衣帽間,只要我以後從壁爐下面打通通道,再設定好隔板,就可以隨時從臥室潛入到衣帽間了。當然,衣帽間也只是個掩護,我打算在衣帽間裡面也挖一條地道,直通馬廄。這樣的話,如果某一天碰到什麼不得了的緊急情況,我可以在幾分鐘內就從自己的臥室跑到馬廄,然後騎上隨時待命的快馬逃離這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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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瑪麗亞介紹的時候,艾格隆聽得簡直目瞪口呆。“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了,而且越早修好我越安心。”瑪麗亞一臉的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我現在不相信這些設計師和工人,他們隨時都可能告密,所以我打算等房子完工之後,再找絕對信得過的人來完成這項工作……這就是我最後的保命符了。”

“小題大做。”艾格隆一臉的無語,“有我在,誰能動你?”

“那可說不定。”瑪麗亞冷笑了一聲,“之前我可是被人設計抓了起來,還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呢,我可不想再往事重演,蒙受那樣的屈辱——”

被瑪麗亞這樣反嗆,艾格隆一時也無言以對。

“特蕾莎……特蕾莎現在脾氣已經好很多了,只要你不去惹事,她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然她也不會主動出錢替你造房子了。”最後,他忍不住為妻子辯解,“你也沒必要把她想得那麼極端。”

說到底,他根本不相信身為哈布斯堡公主的特蕾莎,會真的不顧體面,派人來對一國公主下手——而且自己這一關她也繞不過去。

哼,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還指望她脾氣好嗎?瑪麗亞在心裡微微哂笑。

她心裡清楚,雖然特蕾莎看上去脾氣甚好,待人謙遜,但是內心中的驕傲固執,完全不下於自己,所以,她以己度人,絕不相信特蕾莎那頑強的報復心,會因為丈夫幾句勸說而消磨。

只是,她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也不想在艾格隆面前扮演一個挑撥離間的小人,所以也沒有繼續再爭辯,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吧,就算您說得對,都是我疑神疑鬼,那就當我造著玩的總行了吧?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而且是我自掏腰包……再說了,您也沒法保證,以後巴黎就一定不會出現什麼暴亂吧,如果真的發生了類似於1830年那樣的動亂,也許我這裡也會成為暴民們的目標也說不定……跟塔列朗親王那樣事前就準備好保命的手段總不會錯。”

這個理由倒是真的說服了艾格隆。

畢竟,歷史上巴黎造反的次數簡直不勝列舉,光成功推翻王朝的就有好幾次,他也不敢打包票說只要有自己帶,巴黎人就會一直當帝國的忠實臣僕。

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瑪麗亞的豪宅建在巴黎郊外,又是這麼顯眼的位置,而且沒有大量的近衛軍兵力保衛,還真的可能會有風險,她建好逃生設施,絕對不算浪費。

“好吧……”於是,他點了點頭,同意了瑪麗亞的意見,“那就按照您的意思辦吧……但願這種倒黴玩意兒永遠不必被真正使用。”

“我也但願您能夠一直庇佑我,直到我們老去的那一天。”瑪麗亞親切地擁抱住了艾格隆,“陛下,我告訴您這些,可是把自己的命都交給您了,您可不會告訴別人吧?”

“那當然不會……”艾格隆莞爾一笑,“放心吧,即使我絕不相信特蕾莎會對你怎樣,但我絕對對她保密。”

說著說著,兩個人又熱情地擁吻到了一起。

吻了好一會兒之後,瑪麗亞顯然進入了狀態,兩頰緋紅,眼睛裡彷彿能夠滴出水來了一樣。

這時候她又嫌棄這個未完工的屋子太簡陋了。

於是她又主動跟艾格隆提議離開。

於是,兩個人結束了這一場視察,離開了工地,又攜手回到了剛才的林蔭道當中,而那些遊客們,又紛紛向他們行了注目禮。

這時候,瑪麗亞已經沒有什麼遊興了,她只感覺有些疲倦。

不過,她卻也不想提議回楓丹白露——因為這就意味著她把心愛的人送回到了特蕾莎身邊,又回到那種憋屈的環境裡面。

倒不如好好利用這難得的一天,享受獨屬於兩個人的幸福時光。

於是,她略加思索之後,又主動向艾格隆提議了。

“陛下,當初你也和蘇菲這樣過嗎?”

“沒有過。”艾格隆老實回答,“雖然我們兩個經常一起出遊,但並不敢於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只能……只能去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