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相同的結論,但是安德烈達武和萊昂埃斯波西託兩個人卻懷有不同的心思。

安德烈達武只忠於陛下一個人,他根本就不會至於少年人的任何舉動,在他看來陛下只要在執行他的大業,那麼在這期間風流也沒關係,甚至倒能夠凸顯陛下的人格魅力,是大好事。

而萊昂埃斯波西託是半路才投靠艾格隆的,雖然他很快就被艾格隆慧眼識人招為私人秘書,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人”,跟艾格隆手下的那些帝國二代們混不到一起,而他的立場卻恰好和同是外人的特蕾莎公主捱得很近。

而特蕾莎公主之前也確實若有若無地籠絡過他——按照這個邏輯,他應該站在特蕾莎公主這一邊。

特蕾莎公主籠絡他的目的,萊昂心裡自然完全清楚,她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傳聲筒,讓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

而現在發生的這一幕,肯定就屬於“她想知道的事情”了。

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自己應不應該把這些告訴她呢?

萊昂心裡有些糾結,畢竟他要冒告密的風險,但是同時必然能夠因此得到特蕾莎公主的絕對信任,從而得到一個穩固的靠山。

風險和收益並存,著實讓人有點糾結。

不過,從小受過嚴格神學教育的他,表面上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依舊正常地應對著周圍的人,時不時還開幾個玩笑活躍席間的氣氛。

當然,無論是安德烈還是萊昂,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考慮過什麼道德上的負擔問題——陛下就是陛下,就算想試圖和瑪麗亞殿下發生點什麼,又有什麼問題嗎?

就在眾人的談笑風生當中,這場慶祝宴席歡快而且融洽地進行著,大家愉快地聊天說地,不時地開著玩笑,可謂是賓主盡歡。

當然,所有人都因為顧忌艾格隆的身體,都沒有大量向他祝酒,艾格隆只是稍稍地應付了一下場面,並沒有沉醉其中。

隨著時間來到傍晚,宴席也漸漸地來到了尾聲,在場的人們也開始有點酒意正酣。

這時候艾格隆又站了起來,向在場的人們宣佈了宴席的散場。

人們紛紛起身向他行禮,然後各自離開,而艾格隆則注意著瑪麗亞的動向。

此時的瑪麗亞喝了不少酒,臉色發紅,但是很明顯倒是保持著清醒。

她沿著樓梯走上了樓,看上去是想要去陽臺吹一吹風,而艾格隆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果然如他所料,瑪麗亞來到了陽臺,然後坐到了座位上,隨手拿起一把摺扇開始扇風。

雖然現在只是春季,不過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她渾身發熱也是相當正常的吧……

艾格隆一邊觀察著她,一邊走到了她的面前。

此時的她,臉上的紅暈並未消散,眼睛半睜半閉,袖口上的花邊擺在胸前,慵懶而又富麗堂皇。

看著她這種華貴的樣子,誰又能想想得到,她平常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辭呢?

不過考慮到她對自己的恩情,艾格隆也不在意什麼尖酸刻薄了。

不知不覺當中,他悄悄地湊到了瑪麗亞的旁邊。

他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順著瑪麗亞的視線看向了遠處的風景。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不遠處的帕爾馬河正波光粼粼,春風讓河面上波浪四碎,簡直猶如金色的鱗片一樣。

而河面上正有一些小小的運貨帆船在春風的借力下四處穿梭著,各種形狀的船帆,點綴在這金色的波浪當中,就像是漂浮在幻境裡一樣。

確實是相當美麗的景色。

“這裡真美啊。”艾格隆終於發出了聲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殿下,您覺得呢?”

瑪麗亞似乎並沒有驚奇他為什麼悄悄地來到了自己旁邊,但似乎也沒有什麼興致回答他,只是半眯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他的感慨。

“這片國土,屬於我的母親。”艾格隆又繼續說了下去,“但實際上只是我的外祖父贈送給她的而已,等到她故去之後,恐怕就不會屬於她的後人們了,誠然可惜。”

瑪麗亞當然知道艾格隆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