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這樣的話,進而又可以解釋冉阿讓為什麼這些年來一直都悄無聲息了——只要他躲起來,利用自己的手下或者同黨操縱各種交易賺大錢,那麼他當然可以利用這些錢來偽裝自己,做到20年毫無蹤跡。

雖然沒有實際證據,但是他越是聯想,越是覺得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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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很多東西。

一個人如果真的要躲避國家律法體系的追捕,他究竟是怎麼做才好呢?

第一,倉皇如喪家之犬,在各個荒郊野嶺四處逃竄;

第二,隱身於人群和鬧市當中,藉由自己手中的錢,大搖大擺地在帝國的首都落腳,甚至可能還頂著闊佬的身份現身於人前。

哪一種做法更安全?

顯然是後者,因為沒有人會去打攪有錢人的安寧。

所以,沒錯,只要能夠調查出金錢的流向,也許能夠如同在牽動蛛網的蛛絲一樣,最後找出躲在蛛網中心的那隻怪物。

就算不是冉阿讓本人,至少也能夠挖掘到更多有關於他的資訊。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他陡然抬起頭來,以欽佩的眼神看著夏露。

“夏露小姐,真沒想到,您才只有這個年紀,就有如此才智!您在我短短一句話裡就判斷出了這麼多東西,真是令人拍案叫絕!我真的很佩服您。”

夏露知道,沙威絕不是一個喜歡溜鬚拍馬的人,所以他現在誇獎自己,必然是肺腑之言。

她畢竟還是個少女,所以面對這種誇獎,她不可避免會感到得意。

“這是自然啦,雖然我年紀不大,但我可是從小在陛下和我母親身邊長大的,他們對我的耳提面命,我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陛下就說了,世界上絕大多數事,無論看起來多麼錯綜複雜,只要搞清楚錢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就能夠搞清楚個大概了……”

“陛下如此聖明,這才是我國這些年來繁榮昌盛的根源。”沙威也禁不住感慨。

沙威一直都是個尊重權威的人,擔任警務部長的基督山伯爵大人,在他眼裡都是不可違抗的存在,那麼高居於帝國頂點的皇帝陛下,在他看來就更加奉若神明瞭。

對於這種沒自己腦子的官僚機器螺絲釘,夏露向來都是有點瞧不起的,不過現在既然沙威對她有用,她也就不在意那麼多了。

她跳過了對陛下的吹捧,然後再重新嚴肅地看著沙威,“先生,現在我已經為您指明方向了,那麼接下來,我就希望您能夠拿出讓我滿意的成果——我要知道,瑪格麗特·戈蒂埃小姐的社會關係網路,尤其是她手裡金錢的流動去向,越詳細越好,您必須要為我辦好這件事。”

沙威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桿站在夏露面前,然後垂首聽令。“明白了!”

“祝您一切順利。如果有什麼新的訊息,我們互相要儘快通知。”

夏露又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而沙威躬身行禮之後,也悄然離去。

在沙威走了之後,夏露拿起了桌子上已經冷卻下來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舒暢地半躺在了沙發上。

原來行使權力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嘛……她愜意地想。

一直以來,儘管擁有著令人豔羨的“寵兒”地位,在宮廷中享受中莫大的恩寵,但夏露並沒有機會將這種恩寵“變現”,投射到宮廷外的世界。

而這一次,藉著陛下口諭、基督山伯爵調配人手的機會,她終於生平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行使權力的感覺。

她剛才在沙威面前,可以說是s成了一個她心目中的領導者,甚至她還刻意模仿了陛下的神態和舉止。

看上去效果還很不錯。

所以……我確實有成為帝國支柱的資格,不是嗎?哪怕我是一介女流,我也可以運轉整個國家機器,就像是陛下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