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見狀,顧不上那麼多,催促她帶上那狐狸面具,拉著她的衣袖匆匆離開了這裡,看上去,倒有幾分落荒而逃。

片刻後周圍嘈雜喧鬧聲再起,街上人來人往,換了一波又一波,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這一夜有多少人暗遺憾,心裡誹腹那個坐擁佳人的年輕男,便不得而知了。

……

街道的另一頭,一個身著紫衫的清麗少女,一手拿著一個青牙鬼臉的面具,另一手拿著一個隨風轉動的風車,正興致勃勃地四處張望著,不時在路邊那些擺攤間流轉著,或走到花樹之下看著那些燈籠和猜謎的人群,或向著街上表演著的魚龍舞拍手歡笑,偶爾往後面的三人的一個青衫女揮手,大呼小叫,那樣,看上去卻是歡快得如一頭奔跑著小鹿。

柳月如搖了搖頭,看著那少女,對身旁兩個男苦笑道:“說起來,這還是小嫣第一次下山呢,也難怪她如此興奮,我看這丫頭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其的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男,聞言笑道:“紫嫣師妹生性活潑,天賦驚人,此番舉止,正是真性情啊。”

柳月如皺眉不悅道:“身為修仙之人,自當清心寡慾,起能貪戀世俗之事。”

那男悻笑一聲,忙點頭稱是,那樣卻是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就在這時,他身旁那個揹負著一個大匣的,看上去有幾分消瘦的年輕男忽的一指他手那個八卦鏡似的物件,驚呼道:“楚師兄,辟邪鏡有反應!”

那楚師兄頓時臉色一凝,柳月如的目光亦是看了過來,落到他手法器上。

但見那個由蜀山離戈峰首座凌楓道人親手煉製的「八卦辟邪鏡」上,那柄指標大小的小劍正浮起淡淡青光,劇烈地旋轉了起來,整個法寶竟是震動起來,幾乎握也握不住,但片刻後,卻是靜止了下來。

三人臉色凝重地朝四周看去,但見街上往來行人,卻是一點異樣也沒有。

“奇怪,明明‘指妖針’有所異動,怎麼突然又停止了?不過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叫楚師兄的男看著手的法寶,帶著幾分驚詫地說道。

“會不會是壞了……”那消瘦男吶吶道。

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你才壞了,你小來離戈峰跟我師父學了兩年煉器之術,沒的沒學會,倒是一門心思鼓弄你那破匣,如今還敢說師父煉製的法寶不行。”

消瘦男訕訕一笑,倒是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柳月如輕輕皺眉,道:“我看這城裡也有不少別門別派的修行之人,顯然也是跟我們一般,接到了師門交代的除妖重任,這幾年,南方這邊妖孽四出,異動頻頻,不少村落鄉鎮離奇荒敗,連人影也消失無蹤,尋常百姓以為這是天災所至,卻不知此乃妖禍所為,不管怎樣,我們都應當小心為上。”

原來這幾人,赫然便是蜀山冰月峰的柳月如,紫嫣,而那楚姓男,自然便是離戈峰的楚奚仲,那揹著劍匣之人,則是在脈大試上一鳴驚人的焚閻峰煉器怪才唐凡,林辰所見到的那數道劍光劃過的御空之人,也是他們幾人。

如今天下流言紛飛,南方又有大亂之兆,玄門對此自是十分重視,各大門派紛紛派遣門下弟到南方捉妖平亂,蜀山身為正道巨擘,自然身先士卒,像林煊,陸雨晴,燕若雪,寧歸邪這等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弟,早已率先一步前往羅浮梵音寺,跟崑崙,冰嵐雲閣等天下正道門派會盟。

柳月如正說著,目光忽的一凝,卻見得原本走在前面一路歡快的紫嫣師妹,竟是一下靜住了,定定地站在路,愣愣地看著街道另一旁的燈火闌珊之處,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疑惑之事一般,連手風車掉到地上也恍然不知。

她想起剛才那法寶的異動,心一驚,走了上去,拍了拍這位小師妹的肩膀,輕聲道:“小嫣,怎麼了?”

紫嫣身一動,倒似被嚇了一跳,目光這才從街上遠處收了回來。

“沒、沒什麼。”

少女有些發怔地說道,彷彿還有些茫然,剛才不經意間看到的那個依稀熟悉的背影,卻是一直浮在心頭。

柳月如眉頭輕皺,目光飄向遠處,但見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其也有不少身穿各式道袍的人,想來都是玄門其他門派上的弟人物,但卻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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