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 醉月放歌,誰人共我一生逍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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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兩個年青人之中,左側的那人冷哼一聲,道:“剛才是誰大言不慚,說自己武功了得,就等著擂臺擺上,贏得美人歸的?”
鬍鬚男子怒道:“就是你爺爺我又怎樣,嘴張在我身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管你屁事!你這鼠輩竟敢背後偷襲傷人!看刀!”話音落下,他怒喝一聲,那柄長刀暴起陣陣刀影,便向那年青人當頭劈下,刀鋒所至,蕩起一股勁風,他身後的人紛紛叫好,其中一人更是叫道:“石老大這一手五虎斷魂刀法,當真了得……啊!!!”
他的話音沒落下,卻異變徒生,讓他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愚昧”,只見右側那個一直坐自飲自斟的年青人,搖頭嘆了一聲,輕輕放下杯盞,隨著那杯盞的落下,桌面上的那把劍霍然震起,也沒見他有多大的動作,那把劍徒然出鞘,劍光雪亮,刺目的人睜不開眼睛來!
一聲慘叫從石老大的口中喊出,待眾人眼睛能視目之時,卻驚駭地發現,石老大持刀的右手,竟然被整隻斬落!
在場一片死寂,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石老大何許人也?武林中威震鏢局的總鏢頭,更是五虎門的掌門人,如今竟然連這個年青人的一劍也接不到?看他樣子,才不過二十多的年紀,竟然有著如此駭人聽聞的身手?
石老大臉色蒼白無比,斷臂之痛,讓他幾乎眩暈過去,好片刻方顫抖著道:“老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閣下可敢留下名號!”
“哼,無知凡人,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乃天河劍派之人,今日給你個教訓,好教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滾吧!”左側的年青人不耐煩地說道。
那石老大聽得“天河劍派”幾個字,頓時臉如死灰,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撿起自己的斷手,一言不發地向客棧大門走去,他身後的一行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積著一肚子怨氣喝著悶酒。
林辰聽得直皺眉頭,也知道個大概,原來這叫石老大的人一時酒後狂言,說要在擂臺上敗盡天下英雄,贏得美人歸,這江湖中事,本乃尋常可見,可那個人下手卻如此太狠毒,一言不發之下便斷他一條手臂,更是以真元摧毀了他的生機,身為玄門子弟,竟然對普通人出手,視人命如草莽,這不得不讓人反感。
“剛才西門師兄的這一劍‘追星攬月’當真了得,已深得我天河劍術的精髓,看來這次孫家的比武招親和武林盟主之位,師兄肯定盡收懷裡,實在可喜可賀!”那青年冷眼看了那行人,隨即對那出劍之人恭維道。
“陳賢弟言重了,孫家富可敵國,加上武林盟主之事,這次前來餘杭的高手多不勝數,我們還是當心為妙,雖然師兄也有十足的把握……”
“是,師兄說言極是。”
林辰聽到這裡,微微一怔,這兩個人竟然是為了那孫家比武招親和武林盟主大會而來?微微轉念一想,這天河劍派,自己聞所未聞,恐怕便是玄門中的一些三教九流之輩組成的門派,以前也曾聽陸雨晴氣憤地說過,這些三流門派,在民間中打著玄門的旗號,愚弄世人,卻是混的風生水起,像蜀山這些大宗門,自是不屑去管這些事情,這也因此滋長了他們的氣焰,在民間橫行霸道,百姓敢怒不敢言。
想到這裡,林辰眼珠一眼,頓時有了主意,舉起酒罈,裝作喝醉酒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向他們走過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月憂愁……明日憂!”
西門峰正得意地和師弟陳玄說著這次娶得孫家大小姐和當得武林盟主之後,如要利用孫家富可敵國的錢財和武林盟主的人物去收購天材地寶,向師門換取上好丹藥和功訣,卻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醉眼惺忪地走來,滿口胡言,心感厭惡,正欲出言相趕,卻猛然看到這個少年搖搖欲醉,舉著酒罈,東倒西歪的,突的一把向他的頭砸來。
西門峰微微色變,真元運轉,大手一揮,向他拂去,原想著自己這充滿真元勁氣的一擊,這個乞丐不死也要半身骨骼粉碎,然而,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只見那個酒罈彷彿完全沒有受到自己真元的壓迫一般,直直地向著他當頭砸來。
“嘭!”
清脆的一大響,卻是整個酒罈碎裂,酒水四溢,把西們峰砸了個頭破血流。
“師兄!”這等變故,讓原本看著好戲的陳玄又驚又恐,想也沒想便提起劍便向林辰斬去,竟是毫不留情,然而,讓他驚愕的是,眼前這個醉酒少年,卻偏生在寶劍要刺到他身上之時,身子一顛,以無比笨拙的動作,恰到好處地避開了。
林辰心惱這兩人出手狠毒,有意教訓他們一頓,當下口中打了酒嗝,道:“嗝……你們……要幹嘛……老子喝個酒容易嘛……嗝!”
說著,雙手舉起幾牒菜餚,又向他們扣去。
西門峰此時方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只覺頭上劇痛無比,不禁用手一摸一看,頭上竟是起了個大包,流的滿頭鮮血,一向身嬌肉貴的他何時受過如此侮辱,當即暴怒而起,那把寶劍再次出鞘,暴起一陣雪亮的劍花,他們身後的那行人驟然看到如此變故,均面面相覷,本來一肚子怨氣,突然見這樣奇怪的少年竟一個罈子把那砍下石老大右手的人砸的頭破血流,有心叫好又恐惹殺身之禍,此刻見到西門峰再度拔出寶劍,又施展出方才那絕世的劍術,其中一人忍不住叫道:“小心!”
其他人都不禁側過頭去,不忍看到這個少年血肉橫飛的樣子,然而,讓他們無比驚愕的是,西門峰和陳玄的慘叫聲再度響起,那個少年竟然隨便一個轉身,又笨拙恰好的,躲過了那凌厲的一劍,隨即順手把手上的剩菜扣在他們頭上,陳玄倒是有心躲避,卻是驚駭地發現,無論自己躲到哪裡,這個少年手中的碟子竟然是跟到哪裡,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