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東在東吳市毫無所獲,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劉燁的下落,至於曹乙和劉嶽紅就更是杳無音信,不知道芳蹤何處,他只得一時間先放下了這一頭的事情,先集中jīng力對付藏身於紫金羅yù盤中的天機玄狐。.com

李雲東現在隨身帶著這個紫金羅yù盤,當真就像是帶著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讓人十分的不定心。

在離開了東吳市後,李雲東便帶著蘇蟬、紫苑、周秦、阮紅菱和林淼這幾人一同前往日本的和歌山縣高野山。

由於李雲東等人除了周秦和林淼兩人一個有證件可以隨時出入境之外,其他人都是沒有護照證件的,尤其是蘇蟬,那更是黑戶,走在大街上若是被臨時查個證件,那隻怕就被帶走了。

因此李雲東等人只好帶著不會飛的林淼和不能ròu身遠端飛行的阮紅菱,一路慢悠悠的飛到高野山。

一行人來到高野山山腳下的時候,便落了下來,一路步行上山,這時候雖是初chūn,但高野山的山腳下依舊白雪皚皚,不少虔誠的信眾沿著階梯拾階而上,向著山上前行,儘管在一場惡戰中遭受了重創,但真言密宗畢竟根基雄厚,此時依舊能夠看見修為不低的七名僧人拍成一列,有的手持金剛禪杖,有的手持金剛杵,有的手捧木魚或者缽鐃,戴著斗笠,穿著極為單薄的衣服,一路唸經一路前行。

旁邊遊人見了,無不紛紛讓開道路,恭敬禮貌的施禮,這些僧人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路徑直而去,彷彿四大皆空,身外事物不受干擾的得道模樣,倒惹得不少遊客們嘖嘖而嘆。

但李雲東卻是知道,此時真言密宗遭受重創,他們正高度警惕,因此派出了極強陣容在進行巡查警戒,這些僧人看似尋常,可實際上為首的一名僧人卻是身穿紫sè法衣的少僧正,修為境界等同於金身級別的高手,身後的僧人雖然穿的是黃sè僧衣,但最低階別都是權少僧正,比少僧正僅僅只是低了一級而已。

這七名僧人看似排成一列,可實際上步伐暗藏玄機,每一個人身位相隔都有講究玄妙,手中捧著的法器法寶更是威力不容xiǎo覷,雖然用來對付天機玄狐這樣的頂級強者,那是絕對沒戲,但是用來對付日本修行界各派有可能到來的傾軋和偷襲,那卻是足夠了。

&nén道,常人看見這些僧人,只見其整齊肅容,寶相莊嚴,卻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在李雲東眼裡,他卻是若有所思,若有所感。

境界到了李雲東這個地步,便是看見葉落huā開,也能領悟到天地間的至理,張三丰觀鶴舞,看龜行,因此悟出修行至理,創立武當派,華佗見動物行走,因此而創立五禽戲,這便是“凡人呼吸淺在喉,聖人呼吸深入腳”,再尋常的一件事情,落在了李雲東這裡,便變得不再尋常。

&nénjīng研過法陣,但是他此時的修為境界,天下任何法陣在他眼裡只要一看,便無神秘可言,玄機奧妙盡在眼前,如同庖丁解牛。

李雲東微微一笑,對身旁的紫苑輕聲感嘆道:“真言密宗不愧為日本佛教第二大教派勢力,那須野一戰後,竟然還有如此強的外圍勢力,這個教派的根基深厚令人驚歎!”

紫苑也微微頷首,輕嘆道:“我們中華修行界若是遭受這樣的創傷,只怕沒有十幾二十年,那是絕對回不過元氣來的,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而回過頭來看高野山的真言密宗,卻是立刻便有新鮮血液補上來,雖然頂尖高手依舊沒有,但是他們有海量的中高層修行人,只要這批人還在,那這個mén派的根基就不會被動搖。”

紫苑xìng情謹慎,說話用詞也頗為注意,但此時也用了一個“海量”來形容真言密宗的中高層修行人,可見她實在是被真言密宗的深厚根基所震撼。

那須野一戰,真言密宗去了一兩百個人,可卻只回來二三十個人,其中更是幾乎人人帶傷,這樣慘重的死傷率簡直駭人聽聞,換了其他一個mén派,那絕對就立刻崩盤了,便是正一教受了這樣的打擊,只怕也會分崩離析,可真言密宗卻是喘了幾口氣之後,居然又立刻回過了氣來。

這等雄厚的底氣,實在是令中華修行人震撼不已。

他們兩人xiǎo聲說著話,可不遠處為首的這名身穿紫sè僧衣的少僧正頓時警惕了起來,日本修行界mén派眾多,一個教宗下面有許多的流派,每個流派之間的勾心鬥角和mén派傾軋十分厲害。

他們這些日子不分晝夜的來回巡山,就是為了提防有其他mén派圖謀不軌,因此他們每走一步都處於一個高度警惕的狀態,路邊便是有遊人向他們說話,那也是絕對不搭理的,以免分神而被人偷襲,巡山的路上見到有形跡可疑的,他們也會朝這人走去,雖然不見得要上前盤查,可是近前觀察試探,那卻是避不可少的。

這幾人都是真言密宗緊急從外圍調回總本山的修行人,一沒參加過高野山橘雅子與李雲東的當眾大戰,二也沒有參加那須野的天王山之戰,因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李雲東是何方神聖。

為首的少僧正打量了李雲東一眼,卻見李雲東雖然相貌英俊,氣度不凡,可卻也從他外表上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法力真元,倒是他身旁幾名nv子卻是一個比一個嚇人,尤其是其中三名最美貌的nv子,身上透lù出來的氣息甚至比他這個少僧正還要強烈!

這少僧正心中暗驚,從壓得低低的斗笠中投出一道銳利的目光,直suàn。

可李雲東被這目光一瞪,卻彷彿chūn風拂面,恍若不覺,只是嘴角微微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