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這一番話狂態畢現,倒是引得門口的克麗絲目光向他看來。

克麗絲一眼瞧見他,頓時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進來,喝問道:“你怎麼來了?”

韓真雖然為紫苑的美貌所震驚,但是他更加貪慕的是克麗絲身後的家庭背景,如果自己能夠和克麗絲結婚,對於他們家族的收益是非同小可的。

也正因為這樣,韓真立刻收斂了臉上狂妄的笑容,又恢復了平日裡斯文的面孔,他微微一笑,用英語對克麗絲說道:“克麗絲,你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到這裡來了?”

克麗絲前些日子被李雲東扔在劇組不聞不問,雖然跟劉菲兒等人相處得十分開心,但日子卻過得非常疲憊勞累,尤其是她自認為自己到中國來是來學修行的,卻陰差陽錯拍起了電視劇,尤其是李雲東現在一句話又讓她從海口趕到天南市,來去一千多公里,這呼來喝去的,便是泥人也有了幾分火氣。

只不過克麗絲不敢將氣往李雲東頭上撒,因此便將這氣一股腦兒都撒在了韓真身上。

克麗絲本來就極不喜歡這個有黑道背景的韓真,聽了他這一番話,更是眉頭一皺,卻是用漢語對他說道:“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跟你打招呼?我去哪裡,還用得著跟你說麼?”

這一句話衝得韓真險些沒噎過氣去,他哽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他呵呵笑了笑,因見克麗絲與自己用漢語說話,便也用漢語說道:“克麗絲,我只是關心你,尤其是你的家人,他們更是關心你,你哥哥吉姆他關心你的安危,特地邀請我來這裡找你的。”

克麗絲在紫苑、周秦跟前雖然美貌氣質還是心眼心術,都有一種被壓著一頭的感覺,可在其他人面前,她卻依舊是一等一的心智,她目光掃了自己這個哥哥一眼,立刻便冷笑道:“韓,你別拿我哥哥當擋箭牌,他是什麼性格,我還不瞭解麼?如果不是你慫恿,他會到這裡來?”

韓真皺了皺眉頭,求助一般朝著吉姆看了一眼,吉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也不是白痴,看了看兩人的表情便知道克麗絲給了韓真難堪,他立刻說道:“克麗絲,你怎麼幫一個外人說話?你不知道父親已經答應你與韓的訂婚了麼?”

克麗絲驚得眼睛立刻睜大,下意識的便用上了自己的母語,她瞠目結舌的說道:“什麼?我?和韓?見鬼,誰同意的?我的婚事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知情人?”

克麗絲越想越是惱火,柳眉倒豎,怒目瞪著韓真:“是你在背後搗鬼嗎?”

韓真嘆了一聲,一臉真誠的對克麗絲說道:“克麗絲,我是真心愛你的!”說著,他看了一旁正悠閒喝茶的李雲東一眼,別有用心的說道:“與有些人不一樣……”

克麗絲怒道:“他是我師父,你說話客氣一點!”

韓真眉頭一皺,不屑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師父?你跟他學什麼?”

克麗絲聞言一窒,這些天與李雲東他們這些修行人呢相處下來,她也現李雲東這樣的修行人平日裡極為低調,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她也不能當著韓真的面說她到中國來是學修行之術,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學什麼關你什麼事?”

韓真被她又刺了一下,只好無奈的繼續想吉姆求助,吉姆此時說道:“克麗絲,家人都很想你,奶奶也很想你,是她要我來找你,帶你回去的。你就這樣忍心拋下我們呆在這樣一個愚昧落後的地方嗎?這個男人用了什麼魔法迷住了你的靈魂嗎?”

吉姆若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未必不能說動克麗絲,可他卻提到了林國瑛,這一下讓克麗絲瞬間想到林國瑛曾經與自己說過的那一番話,克麗絲立刻便明白,自己奶奶固然會想念自己,但當初自己說要來中國拜師修行,自己奶奶不僅不阻攔,反而大加鼓勵讚賞。

克麗絲思如電轉,瞬間便斷定吉姆肯定是“假傳聖旨”,借自己對***感情想哄騙自己回去,她當下便冷笑著說道:“吉姆,先,我到中國來,這是奶奶贊同的,其次,這不僅不是一個愚昧落後的地方,相反的是,這是一個神奇迷人的國家,有著五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我喜歡這種文化,是這種文化的魅力迷住了我!”

吉姆見自己的妹妹當眾頂嘴,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平日裡克麗絲平日裡極得父母寵愛,為人又公正謙和,在家族中頗有威信,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聽這個妹妹的話,他便有怒氣,也不敢沖剋麗絲作,只好掉轉槍頭,衝著李雲東開火,他大聲怒喝道:“喂,你這個黃皮猴子,你要是不勸克麗絲回去,我就拆散你的骨頭!”

他這一番話把韓真也給罵了進去,一旁的韓真聽得眼角直抽搐,卻也作聲不得。

李雲東見他衝自己大聲嚷嚷,聲厲色疾,顯然話無好話,他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對一旁的馮娜說道:“他在說什麼?”

馮娜哪裡肯將這番話翻譯給李雲東聽,她可是沒少見李雲東在學校裡面大打出手的,知道這一番話翻譯出來,必定這裡就要上演全武行了。她倒是不擔心李雲東打起來會吃虧,在她看來,李雲東那就是活神仙,只怕人把內褲穿在外面衝到這裡,李雲東也能把他打得內褲反穿在頭上灰溜溜的趕回去。

可萬一真打起來,這兩位可是外籍,中國這塊地面上,你打一箇中國人,那是屁大點的小事,可如果打一個外國人,那可就麻煩大了,人家若是追究起來,那可是能驚動外國領事館的。

馮娜這一猶豫,一旁的韓真便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怯意,他冷笑了一聲,操著漢語對李雲東說道:“我不管你是克麗絲的師父也好,什麼人也罷,反正你不能再跟她有什麼瓜葛,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雲東聽得好笑,端著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彷彿曬太陽的獅子懶洋洋的看著衝自己狂吠的土狗:“哦?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