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也若有所悟,心中暗道:好險好險,慚愧慚愧!如果不是我隨口多說這麼一句,只怕今天事難善了!我被抓起來事小,連累了師父那可就事大了!看來以後說話做事還是要少衝動為好。

但周秦轉念一想:可是,橘鶴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悟通了這個大道,可以說神女唯一的缺陷都將被她所彌補,這個橘雅子本身修為功法都要比師父高,如果橘雅子也知道了,那豈不是師父就輸定了?這麼說來,我反而更加的害了他?

想到這裡,周秦一時間整個人都傻傻的呆在了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橘鶴子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雅子的。”

周秦滿臉狐疑的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贏麼?”

橘鶴子輕嘆了一口氣:“老子曾經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藏!雅子她這十年來太順了,看起來風光無比,可實際上如臨深淵,危如懸卵。如果她能在一次失敗中吸取經驗教訓,就像我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周秦見眼前這個日本女子不僅修養極佳,言談舉止更是知達理,即便是門派之見互相敵對,有所齷齪,她也不禁對橘鶴子有些尊敬:“要是整個高野山都像你這樣想,那就好了!”

橘鶴子微微一笑,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紅塵中了,遠離了是非名利,自然能夠然世外。可橘雅子她不行,她肩膀上擔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她……也是被逼無奈啊!”

周秦冷哼一聲:“即便是這樣,那就能用卑鄙手段搶走我們的藥王鼎,要挾我師父麼?”

橘鶴子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周秦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橘鶴子頓時一呆,眉頭微蹙,她低聲暗道:這十幾年來,高野山怎麼變成這樣了?不應該啊!

橘鶴子對周秦說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請你轉達給你的師父李雲東,告訴他,如果將來他贏了,請千萬手下留情,橘雅子她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周秦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回去問問你的女兒,問問她,如果我師父敗了,她會手下留情麼?”

這一句話把橘鶴子問得呆住了,知女莫若母,她無奈的苦笑了起來:“我明白了,周秦小姐,我就送你到這裡了……希望我們下次相見,不要再這樣大動干戈。”

周秦點了點頭,再次與橘鶴子道謝後,轉身離開了高野山。

周秦離開的時候沒有選擇繼續乘坐交通工具,而是選擇的自己飛回了天南市家中。

剛回到家,周秦便見房間裡面小狐狸們正圍在電視,蘇蟬一眼瞧見周秦,頓時笑了起來:“周秦姐姐,你回來啦?事情怎麼樣了?信送到了?”

周秦想起自己這高野山一趟,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感慨良千,她輕嘆道:“一言難盡啊!”

蘇蟬不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句話說不清楚,那就兩句話,三句話?”

周秦像是不願意多談這些事情,她岔開話題問道:“師父呢?”

蘇蟬頓時臉上流露出悻悻之色:“他又閉關啦,這次連我也不準跟著去!”

大戰之前,臨陣磨槍,總好過不磨。周秦點了點頭,她又問道:“那紫苑呢?”

蘇蟬一指隔壁對門的方向,說道:“在她自己房間呢,你去找她。”

周秦知道王遠山是紫苑的師父,自己既然知道一些關於王遠山的事情,也理所當然應該告訴紫苑。

她也不走前門,從後門陽臺上輕輕一躍便跳到了紫苑住處的陽臺上進入了房間,剛進房間,周秦便見多日不見的阮紅菱坐在沙上愣愣的呆,眼角隱有淚水。

周秦不由得一愣,問道:“阮紅菱?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