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摸,鄭元一下便摸到了一個冷冰冰的金屬物體。

鄭元自然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這正是專門吸取人魂魄精血的羅母離魂釵!

鄭元渾身一震,張大了嘴巴看向丁楠,驚怒交加的說道:“你,你瘋了嗎?”

丁楠見鄭元腰眼上被羅母離魂釵一插,不僅不倒,而且渾身精血都不被羅母離魂釵抽動!她大驚之下,立刻一掌朝著鄭元拍去。

鄭元眼見這等生死關頭,哪裡還顧得上留什麼真元法力,立刻同樣一掌朝著丁楠拍了過去。

兩人掌力一碰,各自都倒飛出去兩米多遠。

鄭元幾十年修為雖然一直沒有突破金身境界,可雄渾凝固卻不是尋常修行人所能比的,他身上雖然被羅母離魂釵破了無漏之身,但是他卻憑藉著多年深厚的根基鎖著自己的精血不讓羅母離魂釵吸走。

鄭元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看著丁楠,顫聲道:“萍兒,你在幹什麼?”

丁楠則咬牙切齒的冷笑道:“呸,誰是你的萍兒!”

鄭元臉色鉅變,他像是一下想通了所有的問題,面容猛然間變得無比的猙獰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我以前沒懷疑錯啊!小娃娃,你好心機,好手段啊!”

丁楠哼的冷笑了一聲,警惕而緊張的盯著鄭元,沒有說話。

鄭元獰笑道:“你以為區區羅母離魂釵就能對付我嗎?哼!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賤人!別做夢了!”說著,他便要縱身往洞外逃去。

可他身形剛要動彈,卻忽然間旁邊的奧爾芭猛的撲了過來,彷彿一頭髮狂的野獸,一下撞到了鄭元的身上。

鄭元此時渾身精力都放在對抗羅母離魂釵的強大吸力之下,注意力更是在丁楠身上,哪裡留意到奧爾芭?

這一撞若是在平時,鄭元一揮衣袖,奧爾芭就能飛出去十幾米遠,可此時鄭元卻只覺得渾身一震,最重要的是,奧爾芭這一撞,肩膀不偏不倚的撞在了腰眼的羅母離魂釵上!

這一下,鄭元再也把持不住,渾身精血飛快的被羅母離魂釵狂吸!

鄭元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聲,面板迅速的枯萎變黃!

奧爾芭眼見鄭元這個情景也嚇得渾身發軟大叫一聲,手腳並用的往遠處爬去。

鄭元痛苦的看著丁楠,他不甘心的嘶喊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丁楠咬牙冷笑道:“我又不是你的徒弟,算什麼欺師滅祖?”

鄭元卻哈哈狂笑了起來:“這些天我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修行界有哪個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這個賤人欺師滅祖,殺了自己的師父,只怕天地雖大,再也沒有你容身之處了!修行界第一鐵律就是不能對世俗凡人使用法術和法寶,但你知道修行界第二鐵律是什麼嗎?是不能欺師滅祖!你會有天劫的!!”

鄭元一邊狂喊著,他渾身的精血不斷的被羅母離魂釵吸取著,原本圓潤細膩的面板此時早已經變得猶如老朽的枯樹樹皮一般,皺皺巴巴,他整個人更像是一個骷髏一般,恐怖之極!

但最恐怖的是,鄭元在臨死的那一剎那,他依舊在惡毒的詛咒大喊著:“我等著你,你會有天劫的!修行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師滅祖的賤人!!”

鄭元這一聲大吼過後,他的陽神和渾身氣血都被吸得乾乾淨淨,終於被徹底的吸成了一具乾屍,身子噗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丁楠眼見一個大活人轉眼間被吸成了一具乾屍,她心中也暗自驚駭惴惴,更重要的是,鄭元臨死前的猙獰詛咒讓她心中恐懼難安!

她進入修行界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這欺師滅祖的事情讓其他人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奧爾芭眼見丁楠一時間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一邊哭,一邊對丁楠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多謝你救了我!太感謝了,上帝一定會保佑你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一定!”

可無論她怎麼說話,丁楠卻彷彿一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

奧爾芭見丁楠沒有任何反應,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能走了麼?”問完之後,她見丁楠依舊沒有反應,便終於大著膽子站起身來,想往外走。

可她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丁楠聲音發寒的說道:“你想去哪裡?”

奧爾芭渾身一震,她顫聲道:“我,我想回家……”

丁楠緩緩的扭過臉來,她俏美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種詭異而猙獰的神情:“你看著我害死了約翰,又看著我殺死了自己的師父……你認為你還想去哪裡?”

奧爾芭大駭,她噗通一下便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放過我吧,我肯定不會說的,我絕對不會說的!不要殺我!”

丁楠緩緩走到奧爾芭身邊,她用手指抬起了奧爾芭的下巴,冷笑著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五華山陰陽派的掌門人,而你將是我新收的徒弟!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想逃走,左腿邁出去的,我砍你的左腿,右腿邁出去的,我砍你的右腿!如果是兩腿一起邁出去的,我讓你永遠站不起來!!你聽明白了麼?”

正所謂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奧爾芭這時已經被嚇得傻了,一時間愣愣的看著丁楠,她猛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容貌俏美的女子,手段歹毒,心腸狠辣甚至遠超鄭元,自己彷彿剛脫出了狼爪,立刻又墜入了虎口之中!

奧爾芭並不知道,自己的修行生涯將以一個如此令人不快的方式開始,但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日後將取得怎樣的修行成就,她的師父,丁楠,她又將成為一個怎樣恐怖的……大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