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去看網 . 正一教的張靈儘管既瞧不起閣皂宗,又暗中將李雲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她眼見此時此景也不由得對鄒萍感嘆道:“戰國時期楚王招來了魯班,造了大量的攻城武器準備伐宋,墨子聽說了這個訊息,便不遠千里趕到楚國與魯班展開了一場紙上談兵的攻城對決。去看網 .。那一場對決中,墨子以腰帶做城牆,與魯班展開攻守演示戰,結果魯班改變了九次攻城之術,墨子都輕鬆化解!沒想到時隔兩千多年,今天這攻守演化之戰,竟然又以這樣的形式重現眼前!真是異數啊!”

鄒萍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目光注視著李雲東,她心中極為不平的忿忿道:“師父,這個李雲東怎麼可能修行時間這麼短居然還會用這麼多法術,他雷系法術那麼厲害也就算了,為什麼五行法術也如此精通?”

張靈也看著李雲東微微搖頭,她低聲道:“此子肯定又有什麼奇遇了,否則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法術修為精進得這麼快!”

鄒萍擔憂的看了一眼旁邊滿臉凝重的張天和,她低聲對張靈說道:“師父,那小師弟他……”

張靈雖然很不喜李雲東這人,但她也是修行界少有的大修行人,自然也是識貨的,她也不可能當著自己的徒弟面硬生生將矮的說成高的,將高的說成矮的。

張靈微微皺了皺眉頭,衝著鄒萍搖了搖頭,示意讓她不要再說。

鄒萍立刻閉上了嘴巴,她知道就連自己的師父都已經不看好張天和能與李雲東較量了。

鄒萍暗自咬牙道:小師弟自從上次受辱回山後,就一直刻苦發奮在修行,此次他修為大為精進,本想一雪前恥,可沒想到這李雲東竟然精進得更快!真不知道小師弟心裡面該如何難過!

鄒萍擔憂的看著張天和,可張天和卻恍若未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場中,他身子微微顫抖著,雙拳不自覺的捏緊,臉上雖然毫無表情,可目光中卻透露出強烈的嫉恨和不甘。

正當場外的人都全神貫注的觀看著這難得一見的精彩鬥法時,在遊艇的天窗上忽然間落下了一隻小麻雀,這隻小麻雀伸頭探腦的順著天窗朝裡面看著,過不一會兒,在這隻麻雀旁邊又落下一隻紙鶴。

這隻紙鶴與麻雀同時盯著對方看了一陣,然後又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依舊朝著船艙中看去。

此時船艙中的戰鬥已近白熱化,李雲東開始由守轉攻,他對五行的法術操控越來越熟練,對五行相生相剋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

此時的圓桌上已經不再是之前一群密密麻麻的泥兵攻城的景象了,李雲東的據點已經變成了一個固若金湯的要塞據點,在孫百天絞盡腦汁的猛攻下,這個據點不僅沒有被削弱,反而被李雲東巧妙的借力打力,變得更加的堅固高大。

可李雲東的要塞變得更高更大,孫百天也迫不得已將自己的泥兵和兵械進行升級,原本指甲蓋大小的泥兵已經漸漸變成了嬰兒拳頭大小,旁觀的修行人們甚至有一種錯覺,兩人如果這樣無限度的打下去的話,遲早李雲東跟前的要塞會變成一座真正的終極要塞,而孫百天的泥兵也遲早會變成真人大小的泥人戰士!

在孫百天猛攻要塞的時候,李雲東也開始籌建起自己的大軍,開始朝著孫百天的據點發起猛攻。

眾人眼見李雲東此時全力調動真元與孫百天展開對攻,這桌面上一時間泥兵廝殺成一團,在它們的上面金木水火土五系法術四處亂飛,一會兒李雲東在一塊戰場取得了優勢,而另一會兒孫百天又在另一塊戰場扳了回來,兩人便彷彿在沙盤戰場上打得難分難解,不可開交。

李雲東此時調動真元已經達到巔峰狀態,他臉色雖然看起來如常,可頭頂卻白氣蒸騰而起,孫百天則是臉色一會兒變得紅色一會兒又變成了綠色,五顏六色來回變幻,彷彿一個變色龍一般。

孫百天眼見李雲東的要塞越打越是堅固,而自己這邊久攻不下,自己的真元已經是有些後繼乏力了,可他的對手李雲東卻依舊神光完足,兩眼精光湛湛,深不可測,彷彿還有不少的餘力!

孫百天心中暗自驚駭,心道:我修行數十年,從來沒見過氣息如此雄渾悠長的人!更何況這人年紀還如此之輕!他是怎麼修煉的?更何況他還是狐禪門掌門人,我聽說這人口碑頗差,是個貪花好色之徒!

可,可貪花好色之徒,怎麼可能氣息如此強大,如此磅礴?

孫百天暗中震驚,他咬著牙勉力支撐,可無奈之前猛攻氣勢太盛,已經消耗了不少的真元,此時李雲東指揮著自己的軍隊攻出來,當真是如同猛獸出欄,洪水開閘,一下就將戰線重新衝回到了陰陽分界線上,自己的泥人部隊被打得節節敗退!

此時眼尖的修行人都知道孫百天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難以在李雲東如潮一般的攻擊下支撐下去了,他們暗自搖頭而嘆,心道:孫百天這樣都輸了,實在是可惜可嘆!這李雲東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五行法術也如此厲害,竟然能贏有備而來的孫百天!可怕,實在是可怕!

可正當他們感嘆的時候,李雲東的部隊和孫百天的部隊在圓桌中間正廝殺衝撞在一塊,忽然間這圓桌終於不堪受重負,喀嚓一聲裂成了兩段,分別朝兩人各自的方向跌落下去。

李雲東和孫百天同時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一時間沒有說話,李雲東用目光打量著孫百天,像是在詢問他要不要繼續下去。而孫百天卻像是沒看見李雲東的目光似的,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飛快的收回了目光,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