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望望就要到的刑堂大門,嚴重懷疑她話裡的水份。

“哈!他現在肯定不在刑堂。”

大家同屬留守人員,談鍾音聽飛南說林蹊,說過無數次。

按理說,他應該收到林蹊回來的訊息,應該迎出來了,現在沒來迎……

談鍾音懷疑,他被其他更重要的事絆住了。

但是,還有什麼事,能比百略街和林蹊回來的事重要?

談鍾音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安慰幾句,耳邊就收到了飛南的傳音,“馬上到明心街十二號,合歡宗新收的門人,要把洪士楓誆進去了。”

因為洪彥高,刑堂早就盯上了洪家。

所有從濟水來的洪家人,都有影衛在暗中盯著。

所以,合歡宗的行動,就沒跑過他們的眼睛。

“合歡宗滅門與洪家脫不了關係,聞人謙前輩大概要拿洪士楓祭奠所有死難的門人了,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死,一起過來勸勸吧,要不然,我一個人肯定頂不住。”

什麼?

談鍾音的嘴角抽了一下,“咳!林蹊,刑堂已到,你自己進去吧,我另外有事,等我忙完了,我們再說話。”

“……前輩慢走!”

陸靈蹊笑著看她走人,轉身進刑堂未過一刻鐘,就借用影衛的隨機傳送陣,改頭換面,熟門熟路的出來了。

“咦?前輩就是明心街!”

青主兒看到明心街的街牌了,“靈蹊,你要先見師父師叔,還是先見陸叔蔣姨?”

“還用說嗎?自然是先見爹孃。”

換了一身淡藍法衣的她,腳步異常輕快地走到明心街十二號,敲響了她早就想敲響的大門。

咚咚~咚咚咚~~·

聞人謙當場黑臉。

他們合歡宗的事,還輪不到天下堂和刑堂來管。

“當初該你們管的時候,你們不在,如今,我們自己拿了人,你們一齊跑過來,要老夫留他狗命?”

老頭因為情緒激動,臉色非常不穩,在潮紅和青白之間轉換,“老夫就問你們,憑什麼?”

他們冒了多少風險?

陸懍和蔣思惠都只是化神,每次接近大仇人,都等於在生死的邊緣試探。

他們成功了,但這成功是白來的嗎?

“就憑我合歡宗好欺負嗎?”

咚咚~咚咚咚~~~~

聽到門又響了,老頭子更激動了,“你們又請了誰來?思惠,給我開門,老子倒要看看,還有誰,要來欺我合歡宗。”

“是!”

蔣思惠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飛南和談鍾音一眼。

洪士楓是她和夫君冒了生命危險,好不容易誆來,又冒了生命危險,和師伯一起用毒,才以捆仙繩捆住的。

這是他們合歡宗的大仇人。

既然抓了,就不可能再讓他好好活著。

天下堂也好,刑堂也罷,都不能阻止他們報仇。

“閣下是……”

院門一拉而開,陸靈蹊一閃而進,‘嘭’的一聲,又關上,“娘!我想死您了。”說話間,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母親,“好想好想呀!”

嬌俏的聲音,那般熟悉,蔣思惠反手摟住的時候,差點淚目,“淨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