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主戰一派。

馬知己的眸中複雜、感慨不已,“現在,你就不要再想著美魂王了,天河坊市的約戰,林蹊不僅是為她和天淵七界而戰,也是為仙界而戰。”

在這一點上,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世縱,在天河坊市那裡,我們萬壽宗能助的,還當盡力一助。”

……

安畫跟著趕熱鬧的人流,走是了天河坊市。

果然,北門廣場的擂臺,還在拖拖拉拉的搭著。

她沒有一點表情的路過。

在涉及大是大非的事上,一向喜歡內鬥的人族,有時候也團結的讓人不可思議。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他們有兩位聖者,都只能小心翼翼的玩滲透。

人族是個奇怪的種族。

有自私自利的人,就有大公無私的人,有為了性命,什麼都能放棄的人,就有在他們面前,拼儘性命也寸步不讓的人。

當年之所以沒有徹底佔領這方世界,主要還是因為那些不惜一切死戰的人族修士。

他們固然勝了,可是也是慘勝。

肢體重生,並不是沒有條件的重生。

它耗費的是他們的修為,是他們的元力。

所有從戰場上撤下來的人,修為掉一個大境界,都是幸運的。

那年,他們需要休養生息。

現在……

安畫懷疑,他們擂臺搭得這麼慢,是因為陸望沒有來。

但事實上,真的需要陸望嗎?

她認識的林蹊,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衝動的人。

她已經用事實行動,向世人證明了,她能越階殺人。

拿絕殺紙傀的陳增亮和農海臣死在林蹊手上時,她和成康是憤怒的。

可是,當擁有風侯的範玄智都死在她手上的時候,她和成康沒了憤怒,只有凝重。

在刑堂蟄伏三百多年,已經成仙的林蹊,也許早不是當年,他們在亂星海認識的林蹊了。

他們在進步,她——更在進步。

這些人拖延著時間,等陸望,完全沒必要。

安畫告訴成康,不必催。

他們可以慢點來。

只有慢點來,才能給所在關注此戰的人族修士一點錯覺,就是他們也需要調集人手,他們的人並不是遍佈整個仙界。

留仙山下,東南西北四方大戰,不是必然,而是偶然。

偶然的,他們有人在此出沒。

偶然的,他們恰好看到了林蹊。

所謂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這才不顧一切的,連留仙山上的四位守園人都不和這,攔截她,追殺她。

安畫很快看到某一記號,不動聲色地順著往前,以暗號敲開了一個小院的門。

“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