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情之請?

五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明白師妹要說的話。

景清嘆了一口氣,“你想讓我們幫忙,像雲天海閣那樣,在凡世建下託天廟?”

“是!也不是。”

盛開直起腰來,“雲天海閣弟子眾多,他們可以守住凡世的託天城,不讓人破壞。”

但他們就不行了。

就算師兄師姐們同意,他們的家庭也未能同意。

盛開早查過仙界這邊的所有事,她發現,大家之所以跟佐蒙人維持表面的和平,主要是因為,在外域戰場外對上他們,往往會遭受人家的單獨打擊報復。

為份打擊報復,不是一下子就來的。

人家可能持續幾千、上萬年的幹。

就算曾有助拳人,也受不得這份拖。

仙界因此而消失的仙宗和世家,就多達十一個之多。

“但我們不一樣,我的意思是,我們先不建廟,只把在雲天海閣凡世傳播的那些話本,在各個凡城先散一散。”

盛開同樣認為,神隕地前輩們的供奉,需要的是真正的感念。

相比於吝嗇一切的修士,他們也更願意去感激別人。

哪怕只是心念一動的祈禱,一杯清水一柱香……

“師兄師姐,盛開在此……”

她才要拱手,就被景清按了下去,“這都是我們大家應該做的。”

林蹊那樣朝佐蒙人喊話,那樣不惜放棄十面埋伏,用上拳頭跟那佐蒙人死拼,景清感覺,她對仙界各方處理佐蒙人的事上,不僅有難過,更多的……是憤懣!

“仙界……欠天淵七界一份因果。”

這不是大家裝著不知道,裝著不去碰,它就不存在的。

景清因為風侯,對世尊,對曾經的廣若,升起了一種特別的後怕。

“沒遇到則罷,既然遇到了,我們當然也要盡我們的一份力。”

……

雲天海閣,餘求看著天音囑上的訊息,好半晌都沒動。

“師叔!”

張穗的聲音傳進來的時候,人也衝了進來,“我能到天河坊市嗎?”

“……你想幹什麼?”

“師叔~,我是玉仙修士,我還是師姐,林師妹的事,我可以幫她接下。”

師父喝了林蹊的拜師茶,就是她師妹。

師妹闖下的禍,她這個當師姐的,哪怕沒本事全部背下,至少也要背下大半。

“我師父要是知道林蹊在天河坊市乾的事,這一會說不定已經過去了。”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讓師父省心過,可是,不管師父怎麼罵,怎麼打,該幫她撐著的時候,從來都是站在最前面。

張穗瞭解自己的師父。

林蹊也是師父的徒弟,本來她就是可人疼的,師父不可能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