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蒙人的成人方式,註定了,會是我們人族永遠繞不開的敵人。我們想息事寧人沒用,關鍵在於人家。”

隨慶拿著柳酒兒的三片玉玄龜甲,“人家願不願意繞過我們人族?他們虛弱的時候,會想著強大,他們強大的時候,更不會繞過虛弱的人族。”

這是所有人都避不開的。

他能想明白的事,人族那些大能,不可能想不明白。

他們跟混沌巨魔人換了這麼多年的低階靈肉,何嘗不是另一種消弱混沌巨魔人的方式?

戰爭有時候不止是血淋淋的,它也有潤物細無聲的時候,當你發現了,一切都無可挽回。

隨慶一直都覺得,仙界從虛乘到各宗的掌權人,對那方新生宇宙,都各有想法,只是這想法,有大、小罷了。

把三片玉玄龜甲重新扔給柳酒兒,他用力揉了揉臉,“佳人,酒兒,你們去約阿菇娜和山娜。

天淵七界,不止是我們的,也是她們的。

不知道新生宇宙的界心與天淵七界的關係則罷,知道了……,不管它在誰的手中,我們都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弟子這就去尋她們。”

南佳人站起來,把臉色蒼白的柳酒兒拉著一起走,“揉揉你的臉。”她傳音給她,“從現在開始,你要給阿菇娜絕對的信心。”

由阿菇娜把虛乘的聖者懷疑說出來,才是更好的。

“知道了。”

不用算那要人命的卦,等於撿回大半條命啊!

現在只是當神棍而已。

柳酒兒當了這麼多年的神棍,早有經驗。

茶樓靜室裡,一直關注這邊的虛乘和黃梁在他們一個個出門以後,都端起了涼了許久的茶。

“……去者日以疏,來者日以親!”

黃梁沒想到,隨慶會在柳酒兒摸出算卦傢伙以後,做出那樣的選擇。

說的也是啊!

去的去了,來的來了。今日之‘去’,曾有過往昔之‘來’;而今日之‘來’,當然也會有來日之‘去’。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黃梁甚為感慨地喝下一整杯涼茶,這才看向虛乘,“隨慶,你不如也。”

虛乘:“……”

這是怪他當年逼他算卦嗎?

不過,他為什麼要跟隨慶比?

他們是都養了一個好徒弟,但是,銀月天生聰穎,就他一個人養的。

林蹊呢?

養林蹊的有多少人?多少妖?

虛乘早從徒弟阿菇娜那裡知道,林蹊特別喜歡養她三年的百禁山妖王們。

那些妖王在她拜進千道宗,也是一路寵著護著,從吃的,到喝到,甚至到攸關林蹊人生重大轉折,與當時魔門第一人,號稱天道親兒子的宋在野大戰,都有干預。

“老夫幹嘛要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