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靈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有勉強。

仙界不安全,桐姨當初也說了,她願意等。

一個陌生又危險的地方,於性格相對靦腆,還沒長大的敖象而言,並不是善地。

“那你哭到現在,也應該哭好了。”她蹲在敖象面前,“母子連心這句話你應該聽過,你哭了這麼久,桐姨的心這一會肯定也酸的很。”

是嗎?

敖象連忙抹眼淚。

不過,卻是越抹越多。

他終於有娘了,他的娘在找他。

一直一直的在找他。

“師父,我最後哭一下,明天我就不哭了。”

“……”

陸靈蹊摟了小傢伙一下,“看到那邊的天劫沒?這天劫你們都是要經歷的,不強大,你們就是見到了仇人,又能怎麼樣?”

說到這裡,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在天淵七界,有師父在,沒人敢欺負你們,但是到了仙界,就是師父都要縮著腦袋從頭開始,要不然,師父為什麼要裝著中了‘神泣’呢?”

“……”

“……”

敖象和小貝淚眼朦朧的停止了抽泣。

雖然他們常在這邊玩,但是有傳送寶盒在,與宗裡的聯絡,從來沒斷過。

天淵七界以前飛昇的修士活著的都不多。

那些害了他們了佐蒙人,一直在針對師父呢。

兩個人跟著敖厘一起擦了擦眼淚。

“師父!”

小貝細聲細氣的,“我們不哭了,您不用管我們了,去看著昭爺爺吧!”

有師父在外面轉,昭爺爺的膽氣也會壯些。

“……”

陸靈蹊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天劫,“妖族正常都是沒有應劫大陣的,大家靠的是身體的天賦,所以,前面的七波天劫,你們昭爺爺都不會有事。”

這話,她主要說給敖厘聽,小傢伙太緊張了。

跟著哭,可能也是因為他太緊張了。

“你們現在要關心的,是他應對天劫的過程,想一想,他在應對天劫的過程中,有沒有錯,有沒有更省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