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及無辜?”

黑虎妖王嘴角扯了扯,就在懷枉覺得要不好的時候,白浪河突然翻起四處血花,沒一會,四個才逃了的修士屍體就浮了上來。

“他們傷我兄弟侄兒,你說,他們無辜不無辜?”

明明是人族先挑的事,現在卻來跟他說什麼無辜,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無辜?

黑虎妖王沉著的眼中殺氣瀰漫,只待這兩個人族小兒,放出他們人族的瞎屁,就大開殺戒,為後來者記。

“……殺人者,人恆殺之,他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下,有何無辜?”

陸靈蹊早知他們逃不掉,“前輩已經殺了您要殺的人,這些凡人身無半點靈力,在下所說無辜者,只是他們。”

“噢?”黑虎妖王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當下眯眯眼,“那你們呢?”

他們?

陸靈蹊和懷枉對視一眼,“修仙界的事,修仙界了,前輩如果覺是我們同為修士,也該擔些責任,亦是您的自由。”

她怎麼到哪都有事啊?

高調不行,低調得連神識都沒敢用,居然也不行。

陸靈蹊後悔沒用神識好好探一探那條船,沒把天涯界瞭解清楚。

可恨到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晚了,她也怨怪不了這個妖王,“但是同樣,還手,也是我們的本能,亦是我們的權利。”

“……”

“……”

黑虎妖王和懷枉再次吃驚。

懷枉張了兩次口後,又默不作聲地閉下了。

師父通遠常說,眾生平等,眾生平等,但他好像一直站在人族的立場,從沒有做到過眾生平等。

黑虎妖王半眯著眼睛好生瞅了瞅這個三次讓他意外的女修。

懷枉小和尚能在他面前站著,是因為他有通遠給的護身玉牌,這女修……來頭似乎一點也不比懷枉差。

“好一個修仙界事,修仙界了。”

黑虎妖王對她這句話還算滿意,“我兄弟的傷,我侄兒受的委屈,那你說,又要如何補償?”

補償?

陸靈蹊心下一鬆。

她朝四個死人身上連連抓取,“他們的身家,您可以先看看,若是不滿意……,”她瞟了一眼懷枉,“我們再說話。”

看著飛在面前的六個儲物袋,成精的黑虎妖王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一把收了,“他們是本王殺的,戰力品自然歸本王。”

不僅是他們的身家,他們的身體,也得是他的。

黑虎妖王當著小和尚的面朝水中一抓,收了他們的屍,“懷枉,她無意中撞進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知道?”

他當然要遷怒,憑什麼不遷怒?

“你明明知道,卻由著他們抓我家孩兒,這筆帳你說要如何算?”

如何算?!

他就是一個猶豫。

生在千島湖,真說起來,祖宗也有他的一份。

懷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前輩想要什麼?”師父飛劍傳書說他近來會有血光之災,師兄才讓他提前回來,誰知該來的怎麼也逃不掉。

“哼!想要什麼?你說你有什麼?”

黑虎妖王眼中的殺氣,陸靈蹊和懷枉都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