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卻不能不顧忌。

“哈!林道友告狀的本事,修仙界大概無出其右。”

連肆有當狗的自覺,“少主,這人慣會裝痴賣傻,您不必理會,所謂秋後的螞蚱,她再蹦,也蹦不了一年。”

林蹊的神識能跟宋在野對撞而不落下風,他意外的同時,不知道怎的,反而有種挺起腰的感覺。

好像她越厲害,更顯得他也厲害般。

“秋後的螞蚱?”

宋在野陰沉的臉上低低一笑,“還真形象,聽說螞蚱那東西,逮著什麼吃什麼。”

既然她不按牌理出牌,他又何必端著架子受她的氣?

“時間無多,林道友可要好好把這世上的味道,全都記全了,要不然……多可惜啊!”

“哈!這樣說,道友是篤定擂臺戰,一定會贏我嘍?”

陸靈蹊的目標是氣他們,不是氣自己,所以,所有讓人聽了不開心的話,都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當初我與連道友上擂臺,他非常自信的以為能贏我,為此不惜壓下一百萬靈石,要不然,宋道友,我們也賭一賭。”

“噢?一百萬?”

“自然不是。”

陸靈蹊笑嘻嘻的,“跟自個的狗壓一樣的賭金,多丟人啊,我們壓五百萬。”

“五百萬?”宋在野皮笑肉不笑,“若道友只能拿出這麼點靈石,還是去賭坊吧,那裡有押我們的賭盤,你的賠率不錯,一比六,只要能贏了我,就可賺六倍賠率!”

是嗎?

陸靈蹊還真心動了。

跟宋在野比,她頂多只能賺一倍,可是到賭坊押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笑了,“那道友贏的賠率是多少?”

宋在野拂拂衣袖,“賭坊是賺人靈石的地方,道友覺得,人家會做虧本生意嗎?”

果然看不起她。

陸靈蹊轉轉手上的儲物戒指,“有平手的賠率嗎?”

平手?

心還真大。

宋在野似笑非笑,“有,一比五。”

想跟他打平手,就跟打贏他一樣艱難。

賭坊之所以還給了一比六,一比五的賠率,不過是給殺神陸望和修真聯盟的面子。

“怪不得道友如此自信!”

陸靈蹊好像被打擊了一下下,就在食臺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下,“那行吧,我再努力努力。”

“呵呵!那你好好努力。”

宋在野笑聲低沉,“宋某期待你能撐到三百招。”

笑是這樣笑的,但是他原來對辟邪珠不是很在意的態度,卻變了。

原來,他還想著,萬一辟邪珠的價格被嚴西嶺他們炒得太高,他就給他們一點臉,讓他們出一筆大血,自在高興一些天,然後,再在擂臺上,把它一巴掌拍碎,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