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高高興興的千道宗人和一堆贏了歡呼雀躍的道門修士,他們……

陳掌櫃閉了閉眼,強自按下那份心裡的痛苦後,放出一個傳音符。

“林道友,你是擂主,又是賭擂之人,我欲德坊先給你結清賭資。”

既然已經無可挽回,既然還要做生意,那乾脆就痛快點,讓天下人瞧瞧欲德坊的信譽。

可惜陸靈蹊沒按他給的牌路走,好像贏的那些錢,現在都不叫錢了,人家直接把兩面黃金牌放到了隨慶手上,“那行,師父,您幫我到陳掌櫃那取錢。”

她隨手吸過封存在一邊的彩頭和裝滿肉的儲物袋,一個旋身跳下擂臺,迎向知袖,“師叔!您賺的多嗎?”

“多!”

看到知袖笑咪咪望過來的樣子,陳掌櫃真想吐口血。

“師叔託你的福賺大錢了,”知袖笑著把宜法扔給她的黃金牌也扔給隨慶,“師兄,幫我也兌換一下,我帶林蹊吃頓好的補補。”

雖說小丫頭那聲‘累死了’,可能是迷惑人的,但知袖認為,她也不全是做戲。

連肆沒有大家想的那般弱,他的妖刀和雙面骷髏,換她那個整腦子的大徒弟閔浩上去,想要贏,定有一番血戰。

“走吧!”

知袖帶著陸靈蹊,直接轉廣場對面,“等大家把贏的靈石弄到手,我們就一起離開。”

隨慶師兄不能離開,宜法師姐不知看到了誰,追著人走了,她可不敢在這種時候,讓林蹊在玄天宗亂竄,“顯武的耐心並不好,不過,也幸好他的耐心不好。”

天才師兄死在山海宗地盤後,隨慶師兄出關,很是殺了一些人。

這些年,千道宗對山海宗的態度日漸強硬,恐怕也是顯武不敢再來暗的,想用另一種明的方式廢了林蹊的主因所在。

“幸好這些年,你沒出門試煉,幸好你進階未久,幸好他們看扁了你,只派了連肆。”

知袖不敢想,早就盯上林蹊的山海宗再來一次暗殺會是什麼樣子。

“……師叔,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陸靈蹊在師叔臉上看到無盡的後怕,挽住她胳膊的時候,連忙安慰,“回宗我就去重平師叔那裡,用貢獻點把宗門收藏的冰肌換到手。”

以冰肌易容,天下沒人能看得透。

陸靈蹊早就盯上那寶貝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從重平師叔手中換。

“……”

知袖很欣慰,拍拍她的手,道:“你的貢獻點多,回頭再換幾張護身符籙吧!”

他們能護她一時,卻不能護她一世。

透過擂臺戰,知袖看出來,她以為嬌憨天真的小丫頭,其實不僅戰力不缺,智力更不缺。

雛鷹不經歷天空的磨難,永遠當不了飛禽的王者,乳虎不透過叢林的廝殺,也成不了百獸至尊。

修仙界一直是叢林法則,林蹊能這樣,知袖很高興很高興。

在酒樓坐下,為她點好四道價值不菲的飯菜後,一枚儲物戒指,也被知袖推了過去,“那些妖獸肉,都是你讓尚仙、酒兒他們幫忙收集的吧?他們什麼修為?這種事,你應該找我,快看看,這是我到飄渺閣一段時間,順便朝各宗守禦在深海的道友換的。”

啊?

神識往裡一透,居然發現了十六個乾坤玉箱。

陸靈蹊又高興又心疼,“師叔,您的靈石幫我換了這個,那這次賭擂,您哪來的錢啊?”怪不得,要跟宜法師叔合夥買呢。

“您押我贏的時候,是不是朝宜法師叔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