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修為那麼低,你們用得著那麼縛手縛腳嗎?”

她低聲的問知袖。

“哼哼!你以為陸望和陸安是吃乾飯的?”知袖敲了她一下,“十面埋伏有死無生,動起手來,你還認得我和宜法是你師叔嗎?”

臭丫頭初用十面埋伏根本就沒個輕重,她們又不能傷了她,一個不注意可能就要自己倒黴,當然要把修為一提再提。

“修仙界真正的戰場,生死只在瞬間,不會有人讓著你,也不會有人在出手時顧忌著不能傷了你。”

不需要顧忌之後,宜法的水藍劍叮音不斷,把梁通逼得步步後退。

知袖望著戰圈裡的兩個人,放低了聲音,“梁通要敗了,不過,恐怕不要我出手了。”

叮叮叮!

宜法的劍越來越急,似乎根本不給梁通回氣的時間。

他連回氣的時間都沒有,又哪能開口認輸?

“他們兩個同一時間拜入宗門,那年我已經快要衝擊築基,可是有段時間,我們所有人都想找個不被長輩發現的地方,把宜法和……和那個與她一般妖孽的人叫去,一起套麻袋。”

啊?

陸靈蹊關注大戰的時候,忍不住分了一部分目光給知袖。

“宜法一百五十歲進階元嬰。”

知袖小小地嘆了一口氣,“你覺得她很厲害了吧?可是當年,她只是跟在別人身後的一個小傻子。”

“……”陸靈蹊震驚了,“師叔,那……那位前輩呢?”

“死了,被人算計而死!死的時候二十一歲。”

知袖好像又看到當年那個如玉少年,“他出門試煉,發現不對一路求救,雖然暗門弟子拼死相護,終是因為離宗太遠,隕在山海宗地界。”

“……”

短短的幾句話,陸靈蹊聽出了很多刀光劍影。

道魔之間的爭鬥,大的沒有,可是小的,大概從未停歇。

“從那以後,你宜法師叔就漸漸變了。”知袖有些唏噓,“她玩的刀光劍影,是我沒辦法玩的。”

嗯?

陸靈蹊的眼睛,忍不住又在知袖師叔和宜法師叔身上轉了轉。

宗裡有什麼事,重平師叔都忙著頭裡,可若他不在,什麼事都會移到宜法師叔手裡。

嗤!

梁通胸前的法袍被宜法的劍氣掃開,緊接著,嗤嗤嗤……,宜法師叔好像特別喜歡這聲音,不論梁通的如意劍如何的在攻防之中互換,總是被刁鑽的水藍劍找到空子,不是在這裡劃一道口子,就是在那裡劃一道口子。

陸靈蹊看著叫花子師叔身上那橫七豎八的血痕,不能不後怕!

呀呀!

那次拎著拳頭欺負宜法師叔沒鍛體,是師叔對她手下留情了吧?

叮!

“我輸了!”

感覺眉心一涼,梁通終於大叫一聲認輸。

太可惡了。

他摸了摸眉心,發現又有點血後,氣得真想跟某人拼了,“宜法,有你這樣的嗎?”

他們是切磋,切磋好吧?

同門切磋,怎麼能往死路上打?

梁通身上到處都在疼,若不是皮躁肉厚,若不是反應的快,機變的快,他都懷疑,胸口到肚腹的傷,要見到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