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人,難不成也是西狄草原很有名頭的?

這一會,陸靈蹊萬分希望,他不如阿菇娜。

法鏡好像是九邊形,眼看它就要照過來,一旁的朱培蘭忍不住心中打鼓。

咚咚!咚咚咚……

南方聽著兩個小丫頭越來越急的心跳聲,只能回頭,“禁聲,外呼吸轉內呼吸。”

陸靈蹊和朱培蘭連忙控制心跳,聽話地屏住呼吸。

法鏡終於照了過來,三人拿符和拿劍的手,都一齊緊了緊。

可是它在無意間迅速滑了過去,大鬍子四人跟著法鏡走,又往旁邊照去。

三人默默等著,等他們再次轉遠,好半晌後,南方原來挺直的腰背,才鬆懈下來,不過,他原先繃著還好,現在一鬆懈,好像一下就孱弱不堪,要倒了一般。

陸靈蹊和朱培蘭連忙扶住。

“你的隱匿陣,”南方雖然很虛弱,可是笑得很開心,“確實不錯!”

“師兄,別說話了,好生休息一會吧!”

睡袋她們兩個女孩都睡過了,不好讓他,陸靈蹊乾脆就拿了拉克申的厚毛皮褥輔地上。

“多謝!”

南方躺下的時候,才覺得真正的逃出生天了。

半晌……

“怎麼可能找不到?”

把所有懷疑的地方,都轉了一遍,大鬍子異常氣憤,大聲咆哮道:“媽的,修士狡詐,他一定裝作重傷的樣子,騙了我們。”

騙他計算失誤,在這裡浪費了大把時間。

“就算他騙了我們,也差不多是檣櫓之末。”

另一個西狄人很自信,“草蟲吸了他那麼多血總不會是假的,我們再往外圍找找。”

看到一行人,再次往外圍散開尋人,陸靈蹊的心,稍稍有些提起。

怪不得,南方師兄的臉色這麼難看呢。

原來是被草蟲吸了血。

“師兄,你沒有防草蟲的藥囊嗎?”

“有!”南方嘆口氣,“不過,打架的時候,被他們削掉了。”

要不然,三個人的隊伍,怎麼也不會沒有一拼之力的。

“是我們大意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在這一片活動的,有不少春草部修士,你們……小心些,若方便,儘量開著靈氣護罩。”

他沒了藥囊,只能在面板外激起了一層薄薄的護罩。

“知道了。”陸靈蹊瞅了一眼陣門,“你休息吧,我們看著外面。”

現在又多了一個傷員,必須等千道宗的大隊修士路過,才能出去了。

好在那些西狄人折騰了兩次後,徹底歇氣了,再也沒來。

夜晚,又是淅淅瀝瀝的雨,好像這一邊的天地,昨天的雨始終沒停一般。

陸靈蹊與朱培蘭坐在睡袋上,聽著外面的雨,不知不覺地相靠著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朱培蘭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歪倒,驚醒的時候,發現歪在腿上的人,很有些無奈。

她小心地扶陸靈蹊躺好,站起來準備伸個懶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什麼動靜。

一個草原男子騎著一隻高大的灰狼,從山崖上跳下,咚的一聲,大地都震了震。

灰狼甩頭的時候,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好像正跟她對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