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麼?”

衝雲帶著隨慶如風飈至,看到現場的情況,氣得雙眉都要豎起來,“江雪,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威風的時候啊!”

雖然說,她一直把她往壞的地方想,可心裡未償沒有一絲期盼。

“我懶得跟你說話。”

江雪根本不管衝雲,只盯著隨慶,“隨慶,我問你,管不管死要錢的徒弟?”

隨慶的眼睛眯了眯,“你要什麼?”

“己土珠,給我己土珠。”

“江雪,你入了魔障,你知道嗎?”

“哈哈!我入了魔障?”

江雪的笑聲裡,帶了無邊怨氣,“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這魔障!”

她拿什麼跟他比?

他過得再艱難,至少心中一直有個能守的地方。

她呢?

江雪的指甲往東皋的頸中插得更深了些,“現在兩條路,一條是他死,一條是,你把己土珠給我。”

她幾番受傷,又沒時間搶回夙方的嬰氣,天誅珠早受她所累。

若沒有己土珠幫忙升級,說不定未來的百年,修為都要下落到元嬰中期。

如果那樣,天下再大,又能往什麼地方去?

修仙界她呆不得,西狄紫衫那些人在她修為高的時候,不敢亂動什麼,可修為一旦下落,他們定然不會手軟。

“隨慶,我必須要有己土珠。”

江雪眼中的瘋狂與軟弱交替出現,“你把它給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

隨慶雖然靈力不再,眼光卻還在。

對方的情況一眼可辯。

“我徒弟林蹊一共帶回三顆己土珠,決定留下當後隊的時候,我就只留了一顆,那一顆還被紫衫拍買了小徒兩成的份額。”

“給我。”

她不可能跑到千道宗去搶己土珠,哪怕一半,也是好的,“你和死要錢的交情不錯吧?把你手上的己土珠給我,我把他徒弟還給你,還欠你一個人情。”

“我隨慶需要你欠人情?”

隨慶在衝雲扯他的時候,望向跟陸傳謹慎跑來的徒弟,“林蹊,己土珠是你帶回來的,你覺得為師要不要給?”

要不要給?

陸靈蹊太陽穴的筋都跳了跳。

師父什麼都喜歡問她。

這個問題讓她怎麼答?

她望望師父,又望望真正的江雪,再望望面如死灰,閉目不言的朋友,終於艱難開口,“江……江前輩,我師父手上的己土珠也不算我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