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明亮的洞府,遍體金光,可不知這些石層皆是黃金石所成,不是刻意而為,而是天然所成。洞壁四處,雕刻出密密麻麻的蝌蚪狀梵文。

這些梵文,似在遊動,時刻都在發生著奇異的變化,其中奧妙,非常人所能領悟。

可在這洞府之內,正有一人。

身高只有五尺,猶如孩童般,一頭蓬卷的金黃色短髮,豹眼獅鼻,絡緦長鬚,短臉闊口,卻是面貌圓潤,一副童顏。半身袒露,展現出那健壯的體格,更生遺憾的是,那人的後背高高凸起,顯得更加矮小,原來是位半疾駝背之人。

此刻!

那人正目不斜視,聚精會神的端詳著洞壁上的那些奇異梵文。可不知站立了多年,全身與泥土都快融為一體。遠遠看去,不知者還以為是尊石像。

忽而!

一席金光耀起,一道威嚴的身影,腳踏金雲,驚然而現。

“戰陀!”佛尊沉聲喚道。

聞聲!

那位駝背老者方才驚醒,循聲回頭,面色大喜,道:“師兄,什麼風可把你給吹到這來了?”

不錯!

這位駝背老者可非尋常之人,乃是佛尊的同門師兄弟,名號戰陀。可是響噹噹的一位通佛境強者,只是此人性格怪癖,不喜與外人交流,常年都躲在這洞府中參悟梵文。

所以,在佛宗中能夠見到戰陀的幾乎只有佛尊一人。

“呵呵,五百年了,師弟還是放不下嗎?”佛尊無奈而笑。

“師兄,這梵文實之奧妙,雖五百年來,貧道未能領悟,但修為可都是年年精進,就連心境都是大有進漲。貧道可想,若能領悟這梵文精髓,必能修得圓滿之境,破空成就真佛。”戰陀滿臉憧憬的回道,心生嚮往。

“恩,此梵文乃是我佛宗始祖所留下,可這數萬年來,一直未有人能夠參悟。但師弟你終日在此,一心向佛,想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想必始祖定能感受到你向佛的誠心,他日定能助你領悟其中奧妙。”佛尊微微一笑,而他心底,何曾不想參悟。

但自萬年以來,自從發現始祖所留下的梵文,佛尊便與戰陀一樣,日夜痴迷,沉醉於中。可萬年以來,始終無法參透其中奧妙,倒是修為,精進諸多。

“唉~師兄所言,真是苦煞於我。就你也不曾領悟,而我又何德何能?”戰陀苦嘆道。

“師弟,我們佛家中人不分貴賤,不論高低,不比強弱。而我們修佛一道,眾生平等,吾雖難以參悟,可不代表師弟你也不能領悟。”佛尊正色道。

“但願如此,只是這梵文越看越是精妙,直令我心醉其中,難以自拔。”戰陀隨意一笑,繼續盯視著洞壁上的梵文,著迷至極。

佛尊隨意的望了眼,心有所事,不由道:“師弟,其實此番尋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如果是關於佛宗的那些雜事,就不須動擾於我,而且我相信以師兄與眾主事之能,佛宗大小事務,定能處理妥當。”戰陀懨懨的回道。

“此番尋你,可不為此事,而是為一人而來,想必你若見到他,必是頗感興趣。”佛尊一臉正色的說道。

“噢?貧道倒是好奇,這天下間還能有誰讓我感興趣?”戰陀大為好奇,可見佛尊面色嚴肅,絕非虛言,倒先感上了興趣。

“一見便知!”

佛尊說道,忽而揚手一揮,虛空一動,凌天羽的身影顯現而出。以金雲託浮,沐浴在金光之中,可卻面色慘白,奄奄一息,生命氣息更是極為薄弱,隨時都有可能一赴黃泉。

“恩?”

戰陀眉頭一皺,閃身而來。第一眼見之,凌天羽不過是相貌俊逸,資質平平,別無尋常。可細細端量,戰陀越是吃驚。

過了許久,戰陀面色大怔,凝重不已的說道:“此子邪魔之氣深重,戾氣纏身,可倒怪異的是,此子卻又有著一身正氣!”

“這位便是當日吾與你所說的那位邪魔者!”佛尊道。

“是他!?”

戰陀驚愕萬分,讚歎道:“這邪魔真是好生本事,竟然能夠繼承藥皇的衣缽。據說此子還在你等眼下,逃出生天,真是難得的人才啊!”

“呵呵,若非天羅曾在他身上留下佛念珠,若不其然,吾怕是至今難尋此子!”佛尊笑道:“而之今日,他竟深陷我佛宗,吾曾欲將他度化,洗去他一身惡氣,好讓他重新為人,可不知;;;”

“何然?”戰陀滿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