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多麼想搖頭,多麼想說她最近過的不好,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在排擠她,她除了梁安月以外沒有任何的朋友,而且梁安月經常不再公寓裡,所以她大多的時候都十分的孤獨,她過的一點兒也不好!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那麼說,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也該學著長大,也該學會承擔責任,所以,即使過的再不好,她也得咬牙堅持。

見齊霏雨點頭,齊霏遠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他看出來了齊霏雨在逞強,但是他也不揭穿她,他知道齊霏雨需要的是信任。

“決定回來生活了?”齊霏遠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齊霏雨愣了許久,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在掙到一百萬元之前,我是不會回來生活的。”

是,她確實說過這句話,但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她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因為以前,她的一件裙子都能夠抵得上百萬,所以她認為一百萬很好賺,但是並不是這樣,現實和她的想法差了太多太多。

她一個月,不過是六千多元的工資而已,離她賺百萬的夢想,還差的遠了。

聽到齊霏雨說要賺夠一百萬才回來,齊霏遠也只是點了點頭,卻什麼也沒有說。

看見眼前這個如此沉默的弟弟,齊霏雨愣了愣,這樣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齊霏遠變了,變了許多。

長大了一歲,他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更加的英俊帥氣,但是性格卻也更加的淡漠了,變得沉默了。

要是以前的他,看見齊霏雨回來了,一定會迎上來面帶微笑的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和她談天說地,充分了解她在外面的情況。

但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沒有預想中的擁抱,也沒有預想中的微笑,更沒有預想中的噓寒問暖,只有一句淡淡的“最近好嗎?”

感覺就像是剛認識的人一樣,生疏禮貌,這個樣子讓齊霏雨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以前齊霏遠和她的關係特別好,一起上學,一起玩耍。

父母經常因為忙而沒有在家,家裡保姆是教養有素的,不會和少爺小姐玩耍,所以家裡通常就他們兩個人。

齊霏雨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的時候,他雖然不摻和,但是就是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她去哪兒,他就走到哪兒。

到了中學,他們就一起吃飯,一起學習,甚至更好的時候整天打鬧在一起。

到了高中,兩個人都處於青春時期,齊霏遠也不經常跟著她,她也不經常粘著齊霏遠了,兩人也不經常吃飯,也不經常約在一起學習,但是關係並不會疏遠,在一起的時候還會有些聊不完的話題。

高三時期,齊霏雨被一個花花公子欺騙了感情,她就躲在房間裡哭泣,齊霏遠並沒有上前去安慰,但是卻在私底下約出來那個人,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把他羞辱的一文不值之後,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因為這件事情,齊霏遠還進過管教所,所以這件事情就被齊霏雨知道了。

齊霏雨想到了一年多以前,她跟父母說要離開家族出去闖蕩的時候,母親哭泣,父親反對,而齊霏遠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自己,真的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發表。

那個眼神,齊霏雨到現在都還記得,眼神深邃,有些空洞,卻又帶著點兒光芒,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所以,現在突然的淡漠,讓齊霏雨感覺特別的不適應,她在想,是不是因為又一年多沒有接觸了,所以齊霏遠和自己有了隔閡,生疏了?

她不想再想,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她站了起來,說道:“我回來拿點兒東西。”說完,她沒有再看齊霏遠,便轉身上樓了。

齊霏遠沒有跟上去,他就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的眼神倒沒有表情那麼了冷淡,帶著一點兒朦朧的感情,但是仍然讓別人猜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齊霏雨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伸出手,開啟了房門,開啟門之後,讓她驚訝的是,沒有預料中的灰塵,而是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就像是隨時準備好讓她回來住一樣。

齊霏雨不說話,走進了房間,開啟了大衣櫃,她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排一排的,還有一些她沒有看過的衣服,估計是她的媽媽買給她的吧。

齊霏雨只是淡淡一笑,然後挑了一件自己覺得適合參加婚宴的禮服,拿過精品袋裝了起來,順便裝了一些首飾,畢竟是MU國際,她可不能隨意的馬虎應付,不然別說給席梵影丟臉了,甚至會給她的齊氏丟臉的。

包裝好了之後,齊霏雨拿著袋子就下樓了,她走下了樓,看到齊霏遠還坐在原地,她走到沙發的一旁停了下來,看著齊霏遠說的到:“霏遠,我先走了。”

聽到齊霏雨說要走了,齊霏遠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齊霏雨的面前站立,垂眸看著齊霏雨,想了許久說道:“有什麼事情就回來。”

本來他是想留下她,但是他了解齊霏雨的性格,絕對是說到做到,所以他也不破壞她的原則,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齊霏雨心裡酸酸的,但是她知道齊霏遠其實是在支援自己,她抬起頭,都齊霏遠露出了一個勉強算得上燦爛的笑容,說道:“你放心吧,我還不會蠢到有路不走的地步。”

齊霏遠聽到這句話,臉上才浮現了微微的笑意,他說道:“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會等著你,但是,絕對不能受傷了,也不要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