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媛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小時候因為自己是MU國際的掌上明珠,所以從小就被要求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完美,才能不丟家族的臉面,從來沒有人關心過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想不想要去做這些,除了哥哥,但當哥哥也被帶離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就孤身一人了。

小孩子貪玩,自己總是會跑著追著和別人一起玩,但別人卻總擔心會讓自己不小心受傷,怕父親怪罪他們讓自己玩物喪志,所以勒令她們不許和自己玩。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們果然不敢和自己一起玩,所以從很小的時候自己就感受到了孤獨,直到現在,身邊連一個談心的人都沒有,也不是沒有,是自己不敢,自己MU國際千金的身份為她帶來了榮耀也為她帶來了苦惱。

但是現在不一樣,梁安月是個好女孩,她不和其他那些女生一樣,其他人是覬覦自己MU國際千金的身份表面假意和自己交好,但私下裡卻不知道怎麼誹謗自己,她很喜歡梁安月,喜歡與她交朋友。

等梁安月收拾好自己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了,慕媛直接帶著梁安月來到了一家自己非常喜歡的飯店。

“慕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梁安月喝著水杯裡的茶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慕媛看著梁安月的小眼神,笑了笑:“你有什麼問題就趕快問吧,我怕把你給憋壞了。”慕媛開著玩笑。

“你上次威脅我是為了逃婚吧?但是你為什麼想著要逃婚呢?”梁安月好奇地問道。

慕媛倒茶水的手頓了一頓,隨即認真的說道:“梁安月,你知道嗎?其實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們,雖然你們可能會覺得MU國際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可遇不可求,我是積攢了多大的福分才能得到這個位置?但是我卻一點也不稀奇。”

梁安月愣了愣,沒想到慕媛會一開口這麼說。

“梁安月,在我們這樣的位置,我們能想的能做的不僅僅只為自己,還得為家族考慮,就連我們的婚姻大事,也還得聽從長輩的安排,而我的婚事,就是由我的爺爺訂下來的,我無力反抗,而且那時候我已經有了心上人,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我只能選擇在婚禮大家都放鬆戒備的時候逃出去,所以我也就遇到了你。”慕媛收了聲,衝著梁安月歉意的笑了笑,當時自己要挾梁安月幫助自己逃出去,實在沒想到後面還會有這麼多的交集。

“那為什麼你後來又自己回家去了呢?”梁安月不解的問道。

慕媛想到這裡,心裡一陣拉扯的疼痛從心口裡開始蔓延,慕媛苦澀的笑了笑:“因為被迫,我們MU國際對他的公司進行報復我沒有選擇,我只能選擇回去。”

梁安月感覺自己受到了震驚,喃喃的問道:“難道你不會心痛嗎?而且,難道利益比幸福還要重要嗎?”

慕媛彷佛以為自己聽錯了,心痛?像他們這樣的人才不應該有這些情緒存在,他們只能要求自己心硬如鐵,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梁安月,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我們不能被各種事情所累,就連我哥,也是一樣的。”慕媛雖然很不忍心告訴梁安月這個事實,但她遲早也得接受這個現實,所以她還是狠心說出了口。

“嗯,我知道的。”梁安月點了點頭,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水,剛剛還覺得這裡的茶水不錯,但現在只覺得如黃連般難以下口,索性也就不喝了。

正好她們的飯菜端了上來,剛剛的聊天也就被翻了篇了。

慕言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黃浦江畔,心裡盤算著怎麼清除掉公司裡存在的毒瘤。

“扣扣”兩聲,何詩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你想好了沒啊?需要我怎麼幫你?”何詩洋直接大大咧咧的問道,在慕言面前,她不需要偽裝自己,反正慕言那如狐狸般的雙眼也會看穿自己的,就是這樣反而讓詩洋更是挫敗。

慕言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著詩洋瞧。

“你這麼看著我幹嗎啊?不說是吧?不說我可就走了啊。”詩洋被慕言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立馬認慫道。

“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齣戲,一場引君入甕的戲,怎麼樣?不知何大小姐有沒有興趣?”慕言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詩洋稍微故意地瑟縮了下身子,嘖嘖的感嘆道:“你這個騙子,這次又想要騙誰?這次又是哪個倒黴蛋要遭殃了?”

“你等著看就知道了。”慕言胸有成竹地說道,臉上是滿滿地自信。

兩年的合作默契讓詩洋輕而易舉地知道慕言的意圖,內心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看來這次是有人真的惹到他了。

詩洋不由得在心底為那些倒黴鬼們默哀。

梁安月回到公寓的時候,齊霏雨不在,梁安月倒也樂得清靜,但是一個人的房間裡沒有一點兒聲音,梁安月覺得也太冷清得慌,於是默默的拿出了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把電視的聲音開到了很大。

“好的,廣告回來呢,我們繼續為您報道財經新聞,據報道,在今日下午,MU國際總裁慕言與一名女子出現在了本市最為知名的俱樂部門口,從舉止行為上面來看,兩人行為舉止相當密切,猶如熱戀中的情侶,不得不讓人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眾所周知,慕言與何氏千金,也就是著名影星何詩洋有著未婚夫妻關係,兩家大企業也是強強聯手,股市也隨之水漲船高,此次慕言被曝出與另一女子不正當的關係會不會影響兩家的關係?明日股市開盤MU國際的股價會不會直線下跌,我們現在不得而知,本臺頻道也會持續關注這起事件,如果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此次事件的新聞,就有請關注明日的財經新聞。”

梁安月手中的拖把脫了手,她也渾然不知,呆呆的看著電視裡的播報,梁安月顯然不能接受,就算慕言被抹去了記憶,但他的為人自己還是清楚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放浪不羈的事情來,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問個清楚,不然自己說服不了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關。

說做就做,梁安月拿起手機撥打了慕媛的電話,過了一小會兒,電話被接起,慕媛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慕媛,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梁安月沒有發現自己聲音裡帶了一點自己也不確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