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

三代目雙膝一軟差點直接跪地上,沒人能理解木遁對於木葉村的意義有多麼巨大,對他三代而言又有著多麼巨大的衝擊力。要知道,初代火影的晚期是三代目的少年期,當時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木遁的威力,以及不斷從前輩口中聽說過初代火影的豐功偉績。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輝夜掌握過木遁,木遁號稱是陽遁的巔峰,生命力的具體化,可以說它與其說是一種血跡限界,倒不如說是神明的獨有能力。

三代目抬起頭看著眼前遮天蔽日的森林,他嘴唇微微顫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就在此時,輝夜的聲音卻透過森林裡的每顆樹木,傳遞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木遁丶樹界降誕,這就是我能想出給你們最好的回應,這是過去終結亂世和宇智波聯手締造了木葉村的初代火影的力量。如今,這股力量已經為我所用,為我所有,所以憑藉木遁的發展潛力,以及我獨有的空間忍術,保護木葉已是綽綽有餘。」

「我發誓會多加利用這份力量來守護木葉,守護在這裡生活的你們。不論我最後是否真的成為了四代目火影,我都不會忘記自己身為一名木葉忍者的驕傲和矜持。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在這裡以自己的性命發誓會保護好你們,就如歷代火影那樣。」

森林裡的民眾們聽著那溫柔而又堅毅的聲音,臉上的不滿和驚慌漸漸消退。

此時,他們彼此對視著,心裡的震撼和感動是並存的,因為他們能聽得出這番話背後所蘊含的誠意。

而那道聲音彷彿擁有著某種魔力,安撫了他們不安和害怕的心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像是極為嚴厲苛刻的人忽然對你變得溫柔許多,但這份溫柔並不做作,是真的能夠溫暖人心。

「我並不苛求你們立刻接受眼前的現實,但是請給我們一個機會。過去我們願意開放宇智波所有資源建設進修學校,為村子裡所有平民忍者提供一個全新的變強平臺,未來我們同樣堅持這種開放性的想法,讓村子裡的每個平民出身的忍者獲得更好的資源和培養。」

「我們或許沒有辦法終止戰爭,但是可以攜手並肩一起前進。我們沒辦法阻止生死別離,但至少儘可能最大限度讓每個人獲得活下去的機會,尤其是在這戰爭的亂世中,每當你變強一分就等於在戰場上能夠多活一秒鐘,而那一秒鐘對忍者來說就是生死的界限。」

「諸位,你們對我來說並不是戰死的冰冷數字,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們會哭會笑有著自己的朋友,親屬,家人,孩子,當你死去帶走的不止是自己的生命,更有家人悲痛欲絕的哭嚎聲,以及喪夫,喪子,喪親的不可挽回的絕望。」

「對那些僥倖活下來的人而言,你們就像是被人從心頭上活生生挖走的一塊肉,那劇烈的痛苦令人窒息,讓人每個夜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活著就宛如呆在人間煉獄。」

溫柔而又堅毅的聲音,卻訴說著讓人淚流滿面的話。

許多經歷過的民眾,忍者,家族,此時無不低聲發出啜泣,他們都是經歷過悲痛,亦或者正在經歷,又或者是害怕經歷的人,看看那些哭著哭著,就變成倒頭大哭,亦或者是附地哀嚎的男女們,他們是在為自己逝去的親人亦或者戀人而悲傷欲絕。

輝夜是如此溫柔而又冷酷的撕開了他們心頭的傷口,讓本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變得血淋淋。

木葉雖然說是最強忍村,但現實情況卻比所有人想象中殘酷的多,在這條最為繁華的街道隔壁是輔助的街道,那條道路是從村內中心通往郊區的必經之路,戰爭期間那

條路可以說是天天有喪事,家家皆哀嚎,白布掛身上,奈何久別離。

看似繁榮的外表下,木葉村早已經是千瘡百孔,棺材鋪前的往來人,甚至比酒樓前的人還多。而且多數是白髮老者前來詢問,來時滿臉滄桑,去時身心涼,輝夜曾今見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可以說什麼意義都沒意義了,白髮人只想等死,沒有其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