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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到底是那裡?

漆黑的房間裡,富嶽的雙手被鐵索捆綁著吊在半空,身上呈現大量血漬和毆打痕跡,腦袋附近有著針頭刺入的傷疤。

他記不起自己到底來這裡有多久了,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是砂忍將尖刀刺向自己的心臟,富嶽本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在那裡,卻沒想到下一秒出現了戲劇性的轉折,兩名根部忽然出手捅死了砂忍,並且割下了他們的頭顱,這群瘋子竟然連自己的盟友都算計。

本以為他們殺死砂忍後就會過來幹掉自己,可根部並沒有殺死富嶽的意思,他是宇智波的二把手知道太多的情報了,根部將富嶽抓回了自己的基地,對其進行嚴刑拷問。

根部為了得到準確的情報,沒敢直接對大腦動手,因為一旦失敗就會失去一切。所以根部將其困在了這間位於地下兩百米的研究室裡,每天不斷拷問,治療,再拷問,不斷的折磨富嶽的意志和精神,讓他自己達到崩潰的邊緣——而如今,根部已經快要成功了。

差不多到時間了,富嶽看不見眼前的世界,只是憑感覺覺得外面似乎有人來了。

果然,下一秒暗門開啟,數道熟悉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而這也暗示著新的一輪折磨即將開始。

「……你們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情報……」

未等那三人開口,富嶽就在此表達了自己視死如歸的決心。然而,這次他沒有等到那熟悉的毆打和電流折磨,只聽見某人放下類似鐵盤的物體,發出卡察一聲的脆響。原來站在他面前的三名根部是專門的審訊人員,經過多日的折磨和消耗後,認為富嶽已經達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我們沒有打算問你,但過一會你就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們。」

說罷,根部的拷問人員拿出一根針管,管內的藥劑是特質的藥物,一旦注射到人類的體內就能讓其乖乖就範,就像是外面的那群肉豬一樣——他們中的強者不乏比富嶽更加堅定的人物,可最後呢?一針下去全身抽搐著口吐白沫,他們的免疫系統和細胞被侵蝕,在不破壞大腦的前提下進行藥物性的精神控制。

「按住他。」

富嶽意識到不妙,一股巨大的威脅讓他本能的開始掙扎起來。

——冬!

兩名走過來的根部直接朝著富嶽肚子狠踹了一腳,富嶽當場噴了一口老血。下一個根部走過來拿出電擊棍般的東西,狠狠的插在富嶽的脖子上,巨大的電流瞬間貫徹全身,讓富嶽全身抖動的像個篩子似的。

「嗚嗚嗚啊啊嗚嗚啊啊啊啊!」

手腳抽搐,無法發力,就像是被吊死的肉豬一樣被對待著。

富嶽兩眼泛白,身體和心靈都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片刻後,那名滿臉陰狠的根部拿開了電擊棒,富嶽的身體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無意識的長大嘴巴,腦袋高昂著就像是快被淹死的魚一樣,大口呼吸著空氣。

「呸,什麼狗屁宇智波,跟殺一頭豬也沒什麼區別!」

富嶽縱然憤怒此時也於事無補,只能任由被眼前之人羞辱,折磨,甚至就連求死都做不到,因為富嶽的身上被下了咒印,剝奪了他最後以死捍衛驕傲的尊嚴,如此巨大的屈辱換做任何一名宇智波都不會求活,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涉世未深的青年版富嶽竟然流下了猩紅的淚水。

他對那天沒能及時自殺的自己充滿了怨恨,如果當時他自殺了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更不會被人當做豬狗般吊起來任意宰割了,富嶽恨的牙齒嘎吱作響,想要咬舌自盡可身體就是拒絕不肯聽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寂靜的實驗室裡響起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哦?根部

的野狗也配在宇智波的面前狂吠嗎?」

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穿過了牆壁,伴隨如金色粒子般炫彩的波動,輝夜的身影漸漸浮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什麼人!?」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突然從四面傳來,數名負責看守深處密室的根部忍者,從陰暗的角落裡殺了出來,他們都是隱藏身形藏匿在密室裡,在突然發現被人入侵後,這些看守們是又驚又怒,驚訝的是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了,而怒的是他竟然毫不在意的直接現身了,這說明對方壓根沒把他們看在眼裡。

輝夜輕佻的掃了一眼現身的守衛們,露出一副澹然的表情。難怪外面看不見守衛,原來都藏在這裡了啊,看來在根部眼裡外面那些實驗體根本無足輕重,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這裡的秘密太多了,就算是根部忍者也不可能全部都知曉——畢竟是團藏,他防人的心思絕非一般。

算上那邊三個折磨富嶽的,還有八個守衛……

「混賬,你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

根部們緊張的死盯著輝夜,他們的恐懼是來源於面前的輝夜,即使站在能夠看清敵人臉上表情的距離,可他們的查克拉感知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明明看見他如鬼魅般在金光中突然出現,那如果不是查克拉的力量又能是什麼?

「等等……我記得那神出鬼沒般的能力,無論是多麼機密和隱蔽的地方都能隨意出入——毫無疑問那就是空間忍術!」

某個似乎見識過空間忍術的根部忍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