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的名譽早就隨著宇智波斑的叛逃而消失了,這不正是你們木葉高層一直以來的藉口,說是要防止下個宇智波斑的出現才把警務部隊的權利交給我們宇智波了嗎?用看似是信任和委以重任的理由,實際上是將我們一族從村裡隔離出來的政治手段。”

“事到如今還說名譽未免太過虛偽了,木葉白牙。”

“現在也是如此,明明事實是這群廢物不顧實力的差距擅自進入考場,就算被我的術波及到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可是你,還有後面的人都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就像是看到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根本沒考慮過這件事的對錯究竟是誰引起的。”

“你們既沒有考慮過我會不會根本控制不住術的範圍,也沒想過我當時是不是有努力控制但是卻失敗了。”

“只是單純的將錯誤歸咎到我的身上,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我的姓氏是宇智波。”

“所以白牙你沒資格說名譽和信賴這兩個詞,偽善之人。”

在寂靜的競技場裡,月詠用冰冷的語氣如此說道。

這是詭辯,實際上月詠可以隨時撤銷術的範圍,但她沒有這樣做。可同樣的她的外貌與年齡具有相當的迷惑性,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她或許說的是真話,因此產生了一系列的反應。

有些人依舊責怪月詠無情冷酷,壓根不在乎理由是什麼。就像月詠說的那樣僅僅是因為她的姓氏是宇智波,而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瘋子這種詆譭性質的概念認知。某種意義上這就是放棄思考,將一切交給本能判斷的蠢貨。

有些人開始反省月詠的話,並且露出羞愧的表情。畢竟他們剛剛也是完全忽視了這兩點可能,在內心裡痛罵著“宇智波都是瘋子”的髒話。

民眾的情緒和想法總是很容易受到影響和改變,畢竟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堅定的立場,只要不切身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就是個牆頭草。

“……”

白牙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對方在說謊。

“即使如此,那也不是你能夠傷害到同伴的理由。我們是一個村子的夥伴,理應攜手前進。保護同伴,保護村子,這是每一名木葉忍者最基本的義務。”

“是嗎?那麼白牙你遲早會死在這份天真的想法上。”

“什麼?”

“村子根本不存在什麼真的夥伴,有的只是骯髒的政治鬥爭和永遠解不開的仇恨鎖鏈。只要我們宇智波還存在一天,你的同伴論調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稍微停頓了下。

月詠繼續用淡薄且堅定的語氣說道:“如果一切都像是你所說的那樣,那麼你就不應該責怪我,而是站在我的角度,站在我的立場,對你保護在身後的木葉高層們發起挑戰。”

“……?”

白牙皺起眉頭,有些不太理解。

月詠卻繼續說道。

“如果木葉真的把宇智波當成同伴的話,就把派去監視我們一族的暗部們給撤掉。”

“如果木葉真的相信我們的話,就允許宇智波一族參與到戰爭程序,並且擁有領導地位。理由相信不用說你們也很清楚,宇智波的戰爭天賦究竟有多高,而不是故意限制我們一族,甚至故意將送死的任務派給宇智波,就為了削弱我們一族的強者數量。”

“如果木葉真的把宇智波當自己的人話,就把千手系目前掌握的五分之一席位讓給宇智波,你們都是千手一族出身或者受到千手庇護的家族,但是宇智波作為同為建村的兩大豪門之一,我們應當擁有符合自己身份的政治地位。”

“如果真的你們還有半點認同的話,就請把宇智波當成夥伴來看待,我們一族也是為了村子付出慘重的代價,並且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犧牲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族人。論起功績在場的所有人的背後家族不如宇智波半分,論起愛護之意有誰會願意傷害自己親手創造的孩子?宇智波比任何人都深愛這個村子,但是我們絕不接受蠱惑村子,讓村子惡意排擠我們一族的卑劣之徒。”

發自肺腑的話語,少女這是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試圖將宇智波的善意傳達出去,讓坐在觀眾席的上木葉高層們聽到他們的聲音,遵循他們的要求,給與宇智波該有的地位和認同。

宇智波月詠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人的表情。很多民眾在聽到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們的臉上有著驚訝和茫然的情緒,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人當著眾多人的面提出這些論調了,很多民眾彷彿都遺忘了過去宇智波一族的貢獻,甚至忘記了他們可是創造木葉的兩大家族之一。

但是原諒他們,長久以來被人洗腦甚至有意隔閡之下,宇智波的缺點都在民眾的心中被無限放大。而心高氣傲的宇智波又從來不屑於解釋,正是因為這份愚蠢的傲慢,讓他們失去了村子裡的話語權,月詠也察覺到這份足以殺死自己一族的傲慢,所以決定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