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猛然驚醒,它想振翅高飛,卻發現身子動彈不得。

它低頭一看,身上捆著與那小道雙眼顏色差不多的藤蔓,上頭還有根根黑刺。

「難怪你不受我音色蠱惑,原是得了谿邊那傢伙的本事。」囂說得滿不在乎,心底卻掀起狂風暴雨。

它與谿邊不熟,但聽過那傢伙的事,竟和玃如一般,折在此人手中。

思及此處,囂胸口的怒火更甚。

要不是因為,它在王家祖墳裡住著,這些重要的訊息,怎會輕易錯過。

那些人傳給它的,也只是一點訊息。

害它就這般赤手空拳的迎上對方。

囂掙扎間,綠藤上的黑刺,朝著它的肌膚刺進去。

短暫的麻痺,讓它意識到,道一手上不止那兩個傢伙的性命。

此刻,囂的胸中不止有怒火,還有恐懼。

它害怕步上那些傢伙的後塵。

身體動不了,但它的意識還在。

它可以控制體內的靈力。

囂為保住性命,什麼也顧不得了。

它體力的靈力瘋狂運轉,隨即,王家祖墳上方颳起一陣怪風。

「糟了,它想一次抽走王家所有人的運道和生機。」道一驚。

方才在耳室,她只是斷開耳室與主室的連線,並未切斷王氏與墳場之間的聯絡,貿然斷開他們之間的聯絡,只怕會傷到王氏子弟。

囂很聰明,它以王氏子弟誠心供奉,來獲取他們的力量。

這一點,於天道來看,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矇蔽天機,它所得便不會受天譴。

如今,囂不管不顧,直接從王氏子弟身上抽取,等同於在天道面前,自曝其短。

它如此的不顧後果,也從側面,證明一件事。

囂的實力,如她所想的那般,並不如表現的強。

否則,她的綠藤,根本捆不住對方。

這也是見王玄之吹笛,自己會不斷搖法術的緣故。

只有讓他不厭其煩,才會有空子可鑽。

她唯一遺漏的是,囂與王家人的羈絆。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王玄之的笛聲,開始變得不穩。

邊上的四兄弟,尤其是王四和王五,不是另外兩人扶著,只怕已摔倒在地。

「小胖子!」道一高喊一聲,便回奔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