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小一,當時,狌狌可有說什麼?」

道一瞬間想起,狌狌當時得意的樣子。

她好一陣牙酸,「當時,它只告訴我,長安城裡有很多的妖怪在等著我,旁的什麼也沒說。」

王玄之:「那它當時神情如何?」

道一面色一僵,她能說當時,她與狌狌在相互傷害,都被對方氣得跳腳嗎?

她不好意思撓撓頭,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王玄之沉默良久,才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狌狌是故意的?」

道一更加不好意思,「我當時真的沒注意到,是我疏忽了。」

王玄之搖頭,「別往心裡去,我也只是一個猜想,萬一猜錯了呢。」

「那傢伙故意激怒我做什麼?」道一覺得這妖怪的腦子,跟人就是不一樣。

王玄之微嘆:「你別忘了,狌狌並不能完全做主,那是文淵的身體。」

道一‘呵呵傻笑,她怎麼可能忘記。

她只是不想提,免得王玄之不開心罷了。

至於更深層的理由,待道一要細想。

王玄之又道:「倘若是文淵做的主,那麼這塊玉璧,一定是他有話想告訴我們。」

道一有些愧疚,將玉璧又交給他,「早知如此,我應一開始就給你的。」

王玄之推了回去,「文淵既是給你的,說明

交給你,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道:「他們說長安城裡有更多的妖怪,這一點小羊他們也說過,而你也發現許多妖怪,但它們都是無害的,是以,並未下手驅逐。」

「但這是文淵給出來的資訊,我們後來一直沒碰到過,與他有關的人、事或妖怪,是不是代表,文淵提到的妖怪,正蟄伏在長安城中,隨時等著,給我們一擊!不——」

「應當是給你一擊。」

他並不能捉妖,妖怪最想對付的,是道一。

王玄之憂心起來,「小一,你得將玉璧放好,別再輕易示人。」

道一笑著點頭,將玉璧玉布袋裡一放,在黃布袋外拍幾下,「放心吧,除了我,沒人能拿出來。」

王玄之這才安心些,「小一,我們得趕快辦好,早些回京城。」

道一開心起來,能回家過年,誰留在外地呀。

王家雖也是家,不過,夫家嘛,哪有孃家自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