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歎為觀止。

王平樂幽怨的站一旁去了,這道一長得太像謝瑨了,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要不是與他家夫人是親兄妹,他都要懷疑這是對人家父親愛而不得,轉移到後輩身上了。

王玄之去扶那個無人問津的可憐蟲了,“大兄,大兄,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王操之藉著他的手起身,怔怔的望著他,眼神迷離又清醒,指了指他又指著自己,問道:“大兄?”

王玄之見他有反應,忙點點頭,指著他的胸膛,“你是大兄,”又指著的心口,“我為弟。”

王操之眼裡的迷糊更甚,他抱起那隻沒扔掉的酒壺,又喝了一口,連連搖頭,“不對不對,全都錯了,不止這世道,你我二人倫紀都出了問題。”

王玄之手微抖,要不是認得這副皮襄,他就要將人推開再問對方,究竟是何方孤魂野鬼了,現下怕驚著對方,只對循循善誘,他狀似懊惱的說道:“小二真厲害,酒醉成了這樣,還知曉大兄在誆你。”

王操之推開搖搖晃晃的走了起來,“還是大兄好,他們都當我是瘋子。”

謝氏顧不得敘舊了,兒子小命還不曉得在誰手中呢,她抓緊道一的手,“大郎前日夜裡出去吃酒,歸來之後,第二日醒來便是這副模樣,抱著酒不撒手,還揚言世道不平,他有心報國,國不待他。”

王平樂也在和王玄之吐苦水,“二郎啊,你說他這模樣分明就是大郎,可他說的話,哪裡敢將他放出去,大伯常聽人說吃酒的人,有的容易想開,有的更容易鑽牛角尖,大郎這模樣不會是想通了,想入仕,怕我們不同意?”

王玄之挺佩服王平樂的,他大伯都無須喝酒,自然通透。

誇獎歸誇獎,錯誤的還是不能同意,“大伯,大兄他若是有心出仕,你們又怎會阻他,他是何其聰慧之人,又豈會不明白,但此刻的他連家中有什麼人都弄不清楚,更是將侄兒與他的關係顛了個個兒。”

“聽春池說與中元節有關,便想著帶上道一以防萬一。”

“既然她來了,便讓她看看,免得大兄受苦難。”

王平樂拍拍他的肩膀,眨了眨了眼,有些更咽,“還是二郎考慮得周到,是你大伯一時想岔了。”

謝氏攥緊了絹帕,“小一......”

道一安撫的看了夫婦一眼,來了衣襟大敞,抱著個酒罈子不撒手的王操之面前。

王玄之將人扶好,與她面對面,“小一,開始罷!”

“先生,可還記得如今是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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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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