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齊齊沉默,又聽他說,“不過是將六年前說過的證詞,再說一遍,諸位又何苦躲著他,莫非你們是串通好了的,與那百善有仇?”

周編等人怒目而視,“我等從不相識,與那百善亦只有一面之緣,作何要串通一氣,來陷害無辜。”

陳夷之一攤手,“既是如此,我們便回‘大橫街’吧,百會在等著我們呢。”

“怎麼不跑了。”百會嗤笑一聲,眾人敢怒不敢言,他也不再耽擱,“老大夫,開始吧。”

虞仁看了眼身邊的婦人,這才說道:“老夫當年說的並沒有錯,即使你再問,還是那番證供,當時老夫見著百善拿著一把刀,從布衣鋪子裡出去了——”

陳夷之已經從幾人,以及百會嘴裡,瞭解了這個舊案,當時聽著雙方說好似,都沒有什麼問題,是以,此時再聽,好似也聽不出差來。

他瞥到遠山的日出,“案發之時是夜晚,此刻是白日——”他的目光落到虞仁身上,“虞老大夫,當時夜裡,你出門做什麼,又在什麼地方,見著百善拿刀的——”

王玄之見那三人神色萎靡,先問精神最好的根生,“小根生,你可知你的父母,是什麼人?”

虞仁面色有幾分不自然,又很快遮掩了過去,“當時老夫並不在藥鋪裡,夜裡有個病人情況緊急,老夫剛看好病人,回來的路上有些累,便在馬車上歇息——”

根生疑惑,“小的父母不詳,是師父撿來的。”

陳夷之一指布衣店不遠處的店,“可是那個位置。”

王玄之又問:“可有想過,如是有一日,有機會找著他們。”

虞仁面色更加不自然,仍是點點頭,“確實!”

根生歪著小腦袋,“沒想過,可是要是真的見到他們,小的只想問一句,為何對小的生而不養。”

陳夷之一拱手道:“還請虞老大夫再上馬車,指證當晚的情形。”

虞仁顫顫巍巍的上了馬車,堪堪坐好,陳夷之也跟著上去了,見他的馬車簾乃是細竹條制而成,外頭有人走過,影影綽綽的,他將撩子撩開,“你們誰從布衣店裡走出來,朝‘大橫街’的左側走去。”

百會一指齊要,“你小子過去,按他說的做。”

齊要憋屈的進了布衣店,又拿了個東西,當成是匕首,氣呼呼從馬車前快速經過。

陳夷之放下又掀開簾,回身問那個閉上雙眼的大夫,“虞老大夫可有什麼想說的?”

王玄之聲音又低了幾分,“如今有個機會,你可願意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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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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