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寺卿還請管好你的下人,下官竟不知王家人亦是如此嘴碎,愛攪舌根!”

“有兩件事本官希望你弄清楚,其一操之乃本官兄長,他只要不犯律法,本官無權管轄;其二不良帥、道仵作是在協助本官查案,案中有任何疑點,都是查案的關鍵。”

“你不在大理寺任職,不懂這些事,本官並不會怪你。”王玄之句句在理,將對方駁得啞口無言,“道一你繼續。”說這話時,他眼裡的溫柔似濃得化不開的墨,幾乎將人溺斃其中。

道一耳尖飄來朵紅雲,盤旋其上,久久不去,她佯裝鎮定的咳了咳,“之前我便覺得奇怪,第一眼見到孔右司郎,不禁暗歎,世間竟有綠光普照之人,但看到張氏的面相,更加令我不解,她根本不是綠雲的根由。”

“孔右司郎的夫妻宮,仔細看幾眼,便會發現其妻有明有暗,這說明他明裡有妻,暗裡亦一妻。”道一的話引起軒然大波。

尤其是對於愛美之人,更是不能接受。

王操之:“娶妻如張氏,竟不珍惜,這人合該下大獄!”

陳操之:“我要親自關他進去!”

“胡說,面相之論,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如此言論,又豈能成為呈堂證供,你既這般能耐,大周的官員都改行做道士去得了!”孔令丘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只要沒有證據,這一行人說得天花亂墜又如何。

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一道爽朗的笑聲夾雜著柔弱的哭聲,自張氏的院外傳來,聲音由遠及近,來人高喊,“寺卿,幸不辱命!”

道一吃驚的看著來人,“許六哥這是去平康坊了?”

“混賬!”孔令丘再也沒有忍住,終於罵出來了。

道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說許六哥,干卿底事!”

王玄之再也沒忍住笑了,他耐心解釋,“可還記得我們來孔府之前,大兄先我二人離開。”

“嗯!大郎君去尋不良帥他們了。”

“因是去孔府,為了以防萬一,我和大兄說了,讓許六去一個地方,將那裡的人帶過來,”王玄之的笑意不達眼底,“此處是手底下人偶然間發現的,朝臣多有養外室之風,某隻當是尋常事,並未過多在意,方才你說一明一暗兩妻,此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許六‘嘿’的一下得瑟起來,“方才去城南的無名巷,正巧碰到這二人行齷齪之事,我尋思寺卿要那林宅裡的人,便一道帶了過來。”

眾人再瞧孔令丘,此刻他的麵皮都是綠的。

許六不明所以,吳四兩人招他過去,三人越聊越猥瑣,嘿嘿之聲不絕。

“孔郎,別聽他們胡說!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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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離原上草,嘖嘖,要多少綠有多少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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