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青山口供已經證實了。

至於她透過虛無縹緲的神識看到的東西,這些是不能用在明面上的。

需要拿出,能寫在結案陳詞上的鐵證。

現在就是要證明,真的有這麼一個神秘男子,是否在今日到了青行間。她想,被當場判了秋後問斬的姝娘,與那是否真愛,立刻就能見分曉。

也能讓她一窺,王玄之的多年累積的經驗,以及辦案的能力,與她發現神秘男子的途徑是走了捷徑,有所不同的是,他是從細枝末節裡分析出來的。

姝娘下意識的點頭,待她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那男子今晨來尋你,被找過來青娘撞見了,所以你指使姦夫殺了她滅口,是不是這樣的。”王玄之步步緊逼,不給姝娘任何思考的機會,她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的,跟我沒有關係,都是杜郎做的,也是他下的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姝娘說完就癱坐在地,她曉得自己完了。

青山怒吼道:“你個毒婦,當初還是青娘在路上撿了挨餓受凍的你,她覺得你被家人拋棄了可憐,生了憐憫之心,帶回家裡好生照顧著。”

他痛苦的抱著腦袋,“若非你來我家中,我又何至於看上你,也不會有虐待她母子二人的事,更不會有她今日喪命的事,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毒婦。”

姝娘不屑的看向他,“如今倒成了我一個人的錯,你若非看上我的顏色,又怎會在我勾勾手指頭,便爬上了我的床榻,又不顧青杏母子二人生活艱難,只守著我一人過。”

“假惺惺的男人,早知道不與你好,如今我孑然一身,又如何會有姦夫,還沾這等人命官司,老孃敢做敢當,你連個女人都不如,只會藏頭藏尾的。”

夫妻對罵,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正在此時,不良人聞訊而來。

王玄之著蔣七等人,將青山扣押,咳,保護起來。

這人可惡歸可惡,但他目前又沒做出觸犯律法的大事,而且他見過真兇,雖然不是真容,也很可能成滅口的物件,大理寺得保護好。

陳夷之總算可以放下銀槍了,他不發一言的站在王玄之一側,拎著某個小個子到另一側,兩人將他護得嚴密不透風,在人群中找了起來,兇手可能也在人群裡。

“姝娘,你口中的杜郎是何人,你二人又是何時、在何地認識的,你要想清楚了再說話,若是你不交待此人的的事情,殺害青雲的事,就算在你一人頭上。”

道一又情不自的禁暗暗感嘆,多讀書果然沒壞處。

寺卿委實也太奸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