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祖上,乃是南梁名將,那個‘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的白袍將軍陳慶之。

兩個坊相鄰,王陳兩家相隔不遠。

到達永樂坊時。

道一扭頭看到旁邊一片廢墟,有工人穿梭其間,似要重新整修,她問王玄之,“寺卿,那所宅子,可是原本要我要租住的?”

王玄之抬眼望去,點點頭。

道一瞭然,“寺卿我們去找陳二郎君吧。”

陳家的管家匆匆迎來,提起袖子拂拭額上根本沒有汗,“王二郎君來了,道仵作也到了,昨日我們大朗君便囑咐過,二位快請進。”

陳家宅子內裡簡單。

進門繞過影壁,庭院裡並沒擺放什麼盆裝的珍貴花草,只有左右各一棵古棗樹,夏日裡乘涼倒是不錯的,下方的雜草任其生長。

過了一進,二進是主家的生活場所。

二進的庭院,改成了一整個演武場,沒有其他宅子裡,七拐八繞的迴廊之流。

陳管家在演武場旁屋簷下的走廊停下。

他道:“昨日大朗君回家動了很大的氣,將二郎君打了個半死,今日大早便拖到演武場上了。”

王玄之會意,“陳伯放心吧,我會勸夷之的。”

陳管家放心的離去,去準備茶水點心之類的東西。

“大兄,我錯了,”陳舒光哭喪著一張臉,“胡統領的死,我也很難過。”

陳夷之拿銀槍指著他,冷冷的說道:“給我起來,你根本沒明白錯在哪裡。”

“夷之。”收到陳舒光的求救眼神,王玄之還是開口了。

總不能讓好兄弟打死親弟,將來再後悔。

陳夷之早就發現兩人了,他氣得根本不想停手。

“不良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道一輕咳一聲。

她清秀的小圓臉上,暈開了一朵花。

演武場上,幾人都被這沒心沒肺,又爽朗直率的笑所感染。

王玄之回頭望了她一眼。

來的路上可沒聽她說過什麼事。

轉念又想到她問那片廢墟。

還有看陳舒光的眼神,總感覺有人的‘好日子’即將到來了。

遂他笑笑,站到了一旁,暫時不打算開口。

陳舒光暫時得了安全,左右瞧睢,最後躲到了道一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