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了看,不清楚老嫗的意圖是什麼,但還是很配合地分成了許多個小隊。自然,許紅和許青是一隊,而陳楓沒有選擇,只是因為和董暴都站在了墓坑中間,也被視為了一隊。

恰好在場的人是雙數,每個人都找到了和自己對應的那個人。董暴橫著鋸齒刀,惡狠狠地看著陳楓,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現在,你們可以兩兩廝殺,贏的那個人離開,輸的那個人則留下。”老嫗的話音剛落,就惹來了一群抗議聲:“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要聽她的!”

可是,這次抗議的人數只是一少部分,而且都是那些自認為武功低微,鬥不過自己隊友的弱者。

“哼哼。不比試也可以,都留下來陪我吧。我的啖鬼獸正愁沒有肉吃。若是鬥下去,贏的人不僅可以離開,而且能夠帶走上面的珠寶玉器。”老嫗恩威並施,很多人都動搖了起來,尤其是那些自恃武藝高強的人。

“啊!”突然,一聲慘叫響起。有人趁其不備,一刀插到了自己隊友的肚子中。

鬆開沾滿鮮血的刀,那人略微有點畏縮地說:“我……我贏了,可以走了嗎?”

“當然。上面的珠寶玉器,你可以隨意挑選兩件。你在一旁等著,我一會便送你出去。”老嫗“呵呵”一笑,彷彿對這人的表現很滿意似的。

被暗算的人渾身流血,還在地上掙扎。啖鬼獸早已撲了上去,再次吸收了白光。不過,它沒有將這些白光吞到自己的肚子裡,而是吐到了肖玲拿出的一個黑色的瓶子裡。白光進了瓶子,肖玲並用一張符紙將瓶口封住。

既然有人開頭,很多小隊都動了起來。所謂的隊友,已經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

很多武功較弱的人一看勢頭不好,大喊道:“我認輸,你贏了!你贏了!”可是,這求饒的話語往往不被對手聽到耳裡,他們迎來的往往是要命的攻擊。

一時間,整個墓坑宛如修羅地獄一般,到處廝殺,鮮血橫流。

“停手吧!”陳楓終於忍不住了,對著老嫗喝止。

“你算什麼東西?敢命令我!還有你,在等什麼?”老嫗對陳楓極為輕蔑,反而唆使董暴快點出招。

肖玲站在老嫗的身後,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出聲。

董暴佈滿傷疤的臉一橫,鋸齒刀便夾著風聲向陳楓劈來。

陳楓早有防備,已經將驅物秘術運用嫻熟的他驅使著鐵劍門的那把黑劍迎向了鋸齒刀。

“叮噹!”一聲巨響,董暴的鋸齒刀應聲而斷。

董暴不由愣在了當場。一天之內,遇到了兩個這種會“妖術”的對手,是不是點太背了?

然而,讓他更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整個墓坑之中突然響起了時而尖銳、時而狂暴,讓人痛不欲生的叫聲。這叫聲如受傷猛虎的咆哮,如暴雨中鷹隼的鳴叫,如夜半哀猿的啼哭,如荒墳中幽魂的哭泣,讓聞聲者的精神都紊亂,心緒都狂躁!

哪怕是老嫗,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最終支撐不住,盤膝坐在了地上用心調理,才沒有讓自己出洋相。

許紅和許青,哪怕是陳楓早就提前讓她們捂住耳朵,可是二人依然額頭冒著冷汗,眼看就要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