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的人到場之後,用了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就把對面那些人打跑了,很快,之前那三個跟我一起來的青年,也被人扶了出來,他們三個都傷的很重,尤其是最先被打倒那個人,滿身是血,而且都已經口吐白沫了。

“把人扶上車,送到醫院去,速度!”看見那三個人的模樣,我語速很快的吩咐了一句,同時看著一個去那邊追人回來的青年:“看見姜慶寶了嗎?”

“姜慶寶是誰,我也不認識啊。”青年茫然的搖了搖頭:“對面那些人看見我們進了巷子,一窩蜂似的就全跑了,這邊的地形我沒也不熟悉,所以就沒有往深追。”

“既然沒找到就算了。”我看了一眼受傷的幾個人:“都上車,撤了!”

話音落,史一剛我們全都往停車那邊走去,我轉頭看了一眼,史一剛走路的時候把腿劈的很開,微微皺眉:“你傷到哪了?”

“我沒事,就是那個驢顛的太狠,我好像把大胯給掰了。”史一剛揮了下手,坐進了車內:“他媽的,姜慶寶這個傻逼,千萬別落到我手裡,否則我肯定往死收拾他!”

“行了,今天得虧咱們動手的地方距離礦區比較近,支援的人也來的及時,否則咱們還得像上次一樣,被姜慶寶踢到醫院去啊,不,估計以咱們兩家現在的形勢來看,咱倆整不好都得讓他刨個坑給埋了!”

“是啊,今天這把事,的確有點懸,如果沒有那頭驢,咱倆估計都讓人剁成餃子餡了。”史一剛也心有餘悸的回應了一聲。

之前我們動手的時候,我身上只是被棍子砸了幾下,除了有些淤青,倒是沒受到什麼外傷,而史一剛在跟我們分開之後,正好被人追到一戶蓋房子的人家附近,站在磚垛邊上,用板磚給對面那夥人一頓砸,等那些人好不容易衝到他身邊,他又在外面遇見了一頭驢,所以除了驢背有點硌籃子,加上從驢身上往下跳的時候摔了一下,基本上就沒怎麼受傷,我們倆被對面那麼多人追著砍,最後能不見血,的確是挺幸運的了。

護礦隊那些人開車將我載到停放賓士的地方之後,我和史一剛就下車了,我看著車裡的青年,想了一下:“從現在開始,找人把艾家村這塊地盯死,離遠一點看著就行,如果對方來人了,記得不要跟他們發生衝突,但是一定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放心吧飛哥,我馬上安排!”青年點頭應了一聲。

話音落,我跟史一剛也回到了車上,兩個人開車往辦公樓那邊趕去,等我們的車開到樓下的時候,剛好東哥的X6也從對面開了過來,我們兩臺車停在車位之後,東哥下車看見滿身是土的史一剛,還有胳膊青紫腫脹的我,頓時皺眉:“你們倆這是幹嘛了?”

“我們剛剛在艾家村,跟姜慶寶遭遇了。”我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句。

“姜慶寶?”東哥聽說他去了艾家村,也有些意外:“今天早上,咱們這邊剛有司機在山下被槍殺,他們下午就敢過來,這不是挑釁嗎!”

“我不知道姜慶寶是不是在挑釁,但他確實是有備而來的,一瞬間就出現了二十多人,如果不是艾家村離礦區比較近,我們可能就出事了。”我有些鬱悶:“去艾家村之前,我真沒想到丙潤的人敢來礦區範圍內鬧事,早知道,我就多帶些人過去了。”

“先不提這些。”東哥微微擺手,打斷了我的話:“今天早上,車隊那邊鬧出了人命,人心還穩定嗎?”

“情況不太好。”我微微搖頭,跟在東哥身邊一起向辦公樓內走去,同時開口解釋道:“今天上午,自從聶文路死了以後,礦區這邊的六十多名司機,有四十多人都辭職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光棍和家在外地的,他們留下,是因為我給他們許諾的雙倍工資。”

“對於咱們來說,礦區的穩定是第一位的,花點錢我不在乎。”東哥微微擺手:“現在這些司機都走了,礦區的運輸不會陷入癱瘓吧?”

“沒事,我已經給山下打過電話了,今天晚上,就會有一批替班司機上山,他們都是按天結賬的,雖然工資高一些,但就像你說的,礦區穩定才是第一位。”我語速很快的回應完了東哥的話,隨後笑了笑:“對方的這種小伎倆,對咱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咱們捨得掏錢,就肯定有人敢來拿這個錢。”

“這夥人選擇槍殺礦上的司機,不是為了威脅咱們,而是為了讓礦上的人心亂起來,他們既然能夠在今天威脅司機,那麼肯定也能在明天去威脅選廠的工人,還有采坑的工人,為的就是把咱們這邊弄得人心惶惶。”東哥一語道破了對方那夥人的用意,繼續開口道:“我在回礦區的路上,跟行濤透過電話,他說礦山上的司機受到威脅,是因為有人跟他們群發了資訊,而且還包含了他們的家庭地址和身份資訊,對吧?”

我點了下頭:“沒錯,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司機才會人心惶惶。”

“這件事,肯定是家裡的內鬼做的,否則那些人不可能同時掌握六十多人的資訊和電話號碼。”東哥瞥了我一眼:“現在老駱帶走了大部分的人,家裡已經沒有什麼挑大樑的人了,這件事你去辦,務必要把家裡這個內鬼揪出來,還有今天槍殺這個司機的兇手,這件事咱們也不能全指著行濤那邊去偵破,這件事,你也要著手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