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隨著門外的踹門聲愈發急促,包房這個木頭門的摺頁也發出了酸牙的響聲,羅漢用後背抵住門,看向了楊東:“東子!這扇門要扛不住了,一會等這群傻逼衝進來,我跟他們拼了,你抓緊跑!”

“別他媽扯淡了,我留下,你走!”楊東說話間,用牙在衣服上撕下了一根布條,纏緊了握在手中的刀柄。

“我讓你走,你就走!我不當兵了,也能出去打工,但你要出事了,你哥咋整啊!”羅漢瞪著眼睛吼了一句:“最近你哥成天不上班,就知道出去賭博,你成天盯著他,他還能收斂點,要是你不管他了,他萬一放飛自我,那你家不就垮了嗎!”

“別廢話了,事是我挑起來的,跟你沒關係,我讓你走你就走!”此刻楊東已經綁完了手中的刀柄,咬緊牙關,盯死了羅漢身後的木門。

“咱倆從小玩到大,我能把你撇下嗎!今天你不走,我他媽肯定也不走!”羅漢梗著脖子犟了一句。

“行,那就都不走,跟這群傻逼幹了!”楊東攥著刀回應。

“對!跟他們幹了!”羅漢聞言,略一彎腰,抄起了一個酒瓶子:“林天馳這個大血彪,辦事真他媽不靠譜!怎麼到現在還不過來呢!”

“咔!嘩啦!”

在羅漢彎腰的一瞬間,他身後的木板門直接被人踹碎,隨後好幾個人瞬間湧進了屋內。

‘嘭!’

羅漢轉過身,一酒瓶子砸在了一個青年的頭上,楊東也一刀砍倒了一個人,二人還沒等繼續還手,就被門外湧進來的十幾個人推著,直接衝到了牆角的位置,那些人堵住二人之後,圍著他們倆就是一頓猛踹,面對十幾個人的圍毆,楊東和羅漢後背靠牆,依舊在負隅頑抗。

“幹他!往死幹他!”包房門外,吳兆慶穿著已經被砍成乞丐服的貂皮大衣,鼻子嘩嘩淌血,聲嘶力竭的向著千隆那兩個拿刀的內保嘶吼了一句:“大牛!給這倆血彪的手爪子剁下來,出事我兜著!”

“來,都讓讓!”叫做大牛的內保聽見吳兆慶的喊話,拎著刀走了過去,看樣子,是真準備按照吳兆慶的吩咐辦事了。

“哎,哥們,他倆還是學生呢,來你們這搗亂的確不對,可你們收拾他倆一頓就得了唄,沒必要下手這麼狠吧!”看見大牛的舉動,我微微挪動腳步,向大牛開口。

“沒你的事,給我蹲一邊眯著!”大牛聞言,舉刀指向了我:“別嗶嗶,這事跟你一點關係沒有,多說一句,這屋裡砸壞的東西,我全算在你頭上,懂嗎!”

“我們過來是消費的,不是看你耍橫的,你們打架弄壞的東西,憑什麼讓我們出錢啊!”國豪也皺起了眉頭:“看你的樣子,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真想揚名,出去收拾幾個硬茬子,我也算你有出息,這麼大的人了,拎著把破刀,在這欺負兩個高中生,算他媽什麼本事!”

“艹你媽,你跟誰說話呢?”大牛聽見我和國豪的話,莫名急眼:“這事跟你們有關係嗎?”

“我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兩個學生,怎麼的呢!”史一剛也梗著脖子開口,明顯是生氣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他也是真的想順手幫幫這兩個小孩。

“我就欺負他們了,你能咋滴!”大牛犟了一句。

“我能咋滴?!”史一剛說話間,已經微微上前,隨後猛然掏出卡簧刀,對著大牛頭上就砸了一刀柄:“我能幹你唄!艹你媽滴!”

‘咕咚!’

大牛也沒想到我們幾個,真能管這個閒事,所以根本沒防備,面對史一剛的忽然出手,直接被砸躺在了地上。

“艹你媽的,收拾他們!”國豪看見史一剛率先動手,掏出卡簧刀,對著身後那群人就撲上去了,我看見大家都動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對著一個人的後腦勺,‘嘭’的一聲砸了下去。

‘嘩啦!’

酒瓶子炸裂之後,這個人應聲而倒,他身邊的人見狀,對著我,一鎬把砸了過來,我測身一躲,掰開卡簧刀,再次上前,一刀攮在了他腿上,這個人一聲哀嚎,捂著腿向後退去,我們這邊一動手,六個人全都齊刷刷的掏出了卡簧刀,對著這些人身上就是一頓懟,給他們扎的慘叫連連。

這些剛剛從樓上下來,參與毆打楊東這幾個學生的人,除了大牛之外,其餘人應該只是店裡的保安和內保,所以手裡都沒有拿刀,而他們手中的棍子,在包房內又揮舞不開,所以我們僵持了還不到一個回合,這些人就全都開始轉身向包房外面跑去。

“上樓,讓寧宇他們下來,全帶刀,就說樓下遇見茬子了!”大牛站在門口,色厲內荏的嚎了一句。

“艹你媽,我看你還是不服啊!”史一剛看見大牛還在叫囂,攥著刀,帶著趙淮陽和周桐,一起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