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鵬……”看見人群裡的殷小鵬,我總算在無盡黑暗中看見了一摸希望的曙光,十分虛弱的開口。

“你犯了什麼案子,怎麼會被羈押在姚平呢?”殷小鵬看見我被打成這幅樣子,走上前來,語速很快的問了一句。

“哎哎哎,怎麼回事啊?”這時候,當初帶我入監的於康也從走廊另外一端跑了過來,看見殷小鵬在跟我對話,連忙跟那兩個架著我的管教使了個眼色:“抓緊把人整走,別耽誤領導視察。”

‘踏踏!’

那兩個管教聞言,架著我就開始向外走去。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同志,這個犯人的案情比較特殊,不是我信不過你,但是他真的不能跟主辦案以外的人接觸,而且咱們的行程挺緊的,走吧!”於康雖然嘴上客氣,但態度卻十分生硬的擋在了我和殷小鵬之間。

“通、通知……”我嘴角淌著沾血的哈喇子,意識模糊的想要讓殷小鵬告訴任哥我被關押在這裡,但話還沒等出口,就被於康暗中一拳掏在了軟肋上,隨即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病房內,看房間裡的擺設,應該不是看守所的醫務室,但也不知道是哪裡,活動了一下胳膊,發現自己的手正被銬在床頭,房間的窗簾拉著,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掀開被子看了看,我上身赤.裸著,胸口裹著矯正帶,應該是進行過手術什麼的,此時身體不能動,應該是麻藥的藥勁還沒過去。

結合病房內的擺設,還有我手腕上的手銬,我簡單思考了一下,覺得我現在應該還是在姚平縣,否則我如果在安壤,那麼身上揹著案子,應該是被關在公安醫院的,而姚平這個縣城沒有公安醫院,所以我在看守所昏迷之後,應該是被送到了姚平縣的人民醫院。

我躺在病房內,始終也有人進來管我,直到二十分鐘後,一個護士進來幫我換藥,我問了一嘴,才確認了我的想法沒錯,我真的是被關在了姚平縣醫院裡,而且在他開門的時候,我向外看了一眼,在我病房門口的長椅上,還坐著兩個警察,走廊的燈也開著,此刻應該已經是晚上了,看見這一幕,我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我能被送到醫院進行手術,而且還沒有看守所的管教跟著我,想來殷小鵬應該是把我的關係遞給了任哥,而我現在受到了人道主義的對待,應該是任哥他們的關係,起到了作用。

護士給我換完藥之後,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隨後兩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邁步走進了病房內。

“你好,我是姚平縣局法制科的科長王陽,這位是局辦的主任江謙。”叫做王陽的中年還沒等我開口,便率先做了個自我介紹,隨後看了一眼我被銬在床上的手腕,掏出鑰匙鬆開了我的手,坐在了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你叫韓飛,沒錯吧?”

“我不是應該叫做張三嗎?”我看著王陽,喉嚨沙啞的反問了一句。

“呵呵,看來你這是對我們當地警方,心裡懷有怨氣啊。”江謙聽完我的話,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韓飛,對於你近期在看守所內的羈押,我們承認,在程式上……”

“在程式上,我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等江謙把話說完,王陽就將他的話接了過去,隨後看著我:“你要清楚,你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既然你做了觸犯法律的事情,我們自然就有權對你進行收監和偵查。”

“我是冤枉的。”我看著王陽,直接駁斥了一句。

“至於你是不是冤枉的,我相信司法機關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對待,但是在此之前,你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是無可辯駁的,你說呢。”

“就算我身上揹著通緝,可是我那件案子的案發地並不是姚平,你們有什麼權利抓我?”

“我們是警察,只要是罪犯,我們就有權力拿人!”

“我並不是被人抓捕的,而是被移送過來的,不僅如此,我被收監的時候遍體鱗傷,身體已經有了失能狀態,但是姚平看守所卻在沒有任何體檢的狀況下將我羈押,而且還修改了我的身份資訊,入監之後,我還收到了看守所管教於康的毆打和*,請問,這也是你們的權力嗎?”我看著王陽,再次辯解了一句,雖然我的法律知識不算豐富,但是我心裡肯定清楚,袁琦將我送到姚平看守所,本就是違規操作,此刻王陽和江謙能過來跟我談話,更加印證了我的想法。

江謙聽完我的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韓飛,我們知道你在姚平看守所,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對待,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還有,你說你被姚平看守所收監的手續不合理,但是據我所知,你並不是被姚平警方抓獲的,而是被市局刑警隊移送過來的,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