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動手的一瞬間,我手裡攥著塑膠片,也快劃到他脖子上了,但一咬牙,還是收住了手,因為我手裡這個塑膠片,劃在他脖子上,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他這一針要是焊在我身上了,估計我都挺不到一樓的急救室,直接就得被推到太平間去。

一瞬間做出反應後,我把手裡塑膠片一扔,抬起雙臂,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看見我的動作,也抽回另一隻手,全力向下按著針頭,兩個人僵持的過程中,我的視線始終凝聚在那個毒針上,因為這東西根本不用完全扎到我身體上,只要針頭在我的手劃了個小口子,我就可以宣告死亡了。

十秒鐘後。

這個人不僅雙手用力,而且還居高臨下,使勁壓著身體,借力往下按著針頭,而我的後腰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扎中了,此刻痠麻難忍,直接導致了我的左臂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如果不是強烈的求生慾望,我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踏踏踏!’

這時候,走廊內再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過了不到三秒秒鐘,我們這個房間的燈,‘刷’的一下就亮了,晃得我有一瞬間的走神。

“艹你媽,你給我下來!”

病房門口,阿虎和楊濤看見病房內的情況後,人手拎著一把砍刀,對著青年的後背就要劈。

“別動!”看見阿虎的動作,我猛然喝止了一句,否則他們這兩刀要是劈結實了,我根本就承受不住這個重量,看見二人眼神中的不解,我緊緊的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了三個字:“毒狗鏢!”

“操!”

楊濤聽完我的話,這才把目光轉移到這個人的手上,接著一步上前,死死地按住了那個人的雙手。

“艹你媽!我活不了,你們誰也別想活!”匪帽男子再次喊了一句,本能的打算把手抽回去,然後拿著毒針亂扎,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聽見他的喊聲,我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吹牛B!”楊濤沒慣著的吼了一句,但警惕性卻一點沒放鬆,始終在注意著那個針頭所指的方向。

‘嘭!’

趁著楊濤動手的功夫,我抽出手,對著那個人的太陽穴猛然悶了一拳,接著一翻身,又把他壓在了下面。

“小心針頭!”楊濤看見我動了,大聲喊了一句,隨後跟我一起,死死地按住了那抓著毒針的胳膊,而匪帽男子發現自己的力氣不如我們,也開始不住的掙扎,一心想把針頭紮在我們身上,被他這麼一撲騰,楊濤我們倆按著他,還真有點吃力,有好幾次,那個針頭都是貼著我的面板擦了過去,差一點就劃在了我身上,饒是如此,楊濤我們倆也不敢動*他的針頭,因為氯化.鉀這個東西,毒性實在太大了,稍有不慎,一條人命可就沒了。

“虎哥,剁了他!”看見匪帽男子不住的掙扎,我使勁把他的胳膊往下一壓,對著阿虎吼道,到了這時候,我也來不及去思考後果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只要還能攥著針頭掙扎,我們的安全肯定就沒辦法保證。

“按住了!”阿虎聽完我的話,一點沒猶豫,手裡的刀直接剁了下來。

‘嘭!噗嗤!’

“啊!!!”隨著一陣刀鋒入體的聲音傳來,我身下的人猛地往起挺了一下身子,隨後直接就消停了,阿虎的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他的右上臂位置,阿虎抬起捲刃的刀口以後,順著外翻的刀口,我甚至能看見這個人的骨頭,都被阿虎一刀砍了個豁口。

阿虎一刀下去,這個青年開始不住的痙攣,右手也跟著一點知覺沒有,手一鬆,攥著的毒針也脫手掉在了地上,白眼一番,直接疼暈了過去。

‘啪!’

楊濤伸手,將地上的毒針打出很遠後,伸手在青年身上四處摸了摸,確認沒有其他兇器了,才鬆開口,擦了下腦門的汗:“操,太JB懸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夥人還真他媽的敢過來。”阿虎隨手把刀一扔,看著我:“你沒事吧?”

‘噗通!’

阿虎話音落,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轉過身:“你看看我後背怎麼了?”

“我艹,你怎麼整的,怎麼像個刺蝟似的,紮了這麼多玻璃碴子!?”阿虎看見我扎滿了各種物品的後背,頓時皺起了眉頭。

“先別扯淡,你看看,有沒有扎的深的?”

阿虎聞言,掀開我的上衣,仔細看了看,搖頭:“放心吧,沒事,都是一些碎玻璃,還有幾根螺絲釘,皮肉傷。”

我扶著床頭站起身,指著地上那個人:“小濤,你看看,這個人還有氣嗎?”

“這個人身上沒致命傷,他只是疼暈了,肯定死不了。”楊濤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向他的面罩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