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我剛一推開洗浴的門,就看見了門口密密麻麻的,站了能有十幾個人,二哥和趙淮陽、周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正跟楊濤在一邊聊天呢,大奎那邊也帶著七八個人,站在兩臺車前面,指揮著眾人上車。

“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一邊邁步向二哥那邊走去,一邊打了個招呼。

“剛到。”二哥看見我,伸手在我頭上摸了一把:“這陣子跑路,沒少吃苦吧?”

“還行,談不上吃苦,但的確憋夠嗆!”我笑著回了一句。

“飛哥!”趙淮陽和周桐看見我,齊齊打了個招呼。

“哎!”我咧嘴一笑:“啊,車場那邊還好吧!”

周桐點點頭:“還行吧,咱們的停車費早都已經收上來了,平時也有剛哥和安童看著,也沒出什麼大亂子。”

“屁,還沒出大亂子呢,昨天要不是我攔著,咱們辦公室都讓人砸了!”趙淮陽本能接了一句。

“你別亂說話!”趙淮陽話音未落,周桐就伸手推了他一下:“飛哥現在跑路呢,你給他添什麼堵!”

看見周桐的樣子,我頓時心頭一凜,本能以為是老冷的家人去鬧事了:“怎麼回事?”

“飛哥,沒事!”趙淮陽連忙改口。

“我他媽問你話呢,什麼叫沒事!”我頓時板著臉嗆了一句,看著周桐:“你說!”

“飛哥,真沒什麼事!”周桐的臉色有些糾結:“就是剛哥在停車場,跟一個業主吵起來了!”

“呼!!”聽完周桐說完事情跟我的案子沒關係,我頓時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咱們的停車費不是都收完了麼,平時維護保養什麼的也沒落下,他閒的沒事,跟業主起什麼衝突呢?”

“要說這件事,剛哥也是好心。”趙淮陽忍不住笑了笑:“前幾天我們接到維修工的電話,說車場的一根下水管道裂了,需要換新的,剛哥捨不得花錢,就讓那個維修工用膠帶纏一下,那個維修工也是個實在人,聽完剛哥的話,還真就買了一卷透明膠帶給纏上了,結果昨天水管子炸了,弄了一車庫的水。”

“就為了省幾十塊錢,最後多花了一千多。”周桐一臉無奈的接過了趙淮陽的話,繼續道:“後來那個維修工一看,那個水管子再想用膠帶,肯定是纏不住了,於是就報修了,剛哥也跟著去看了一眼,等他到地下車庫的時候,發現一個小夥子,正和一個老太太吵架呢。”

“你說重點行嗎?”聽見兩個人凌亂的小語言,我直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我們的辦公室為啥讓人砸了。

“我這不是說重點呢嗎!”趙淮陽莫名急眼,顯然是最近讓安童給拐帶偏了,斜眼白了我一眼後,繼續道:“剛哥這個人天生就愛瞎起鬨,一發現那個小夥和老太太吵架,當時就不管水管子,湊過去看熱鬧了,看了一會,他就瞭解清楚了,原來吵架的那個小夥子,正跟那個老太太的女兒處物件呢,而且倆人已經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這個老太太吧,要彩禮要的太狠了,張嘴就要二十萬,而這個小夥的家境挺一般,出不起這個錢,就過來求情,想少出一點彩禮錢,但是那個老太太說啥不同意,後來兩人一句話不和,就嗆起來了,剛哥在邊上看了半天,實在看不過眼,就上去勸架,經過了解他才知道,原來那個老太太家裡,除了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兒子,然後剛哥就批評那個老太太,說讓他體諒一下年輕人的不容易,還說她們家也有倆兒子,讓老太太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萬一將來她家那倆兒子結婚,對方也要二十萬,她怎麼辦,後來那個老太太一合計,感覺剛哥說的也有道理。”

我更加疑惑:“既然老太太覺得他沒說錯,怎麼會砸咱們辦公室呢?”

周桐舔了下嘴唇:“操,正因為老太太感覺他說的沒錯,為了防止自己那倆兒子以後結不起婚,一張嘴,直接把彩禮提到了四十萬。”

“……”我頓時懵逼。

“然後那個小夥子直接就急了,在地下車場就跟剛哥撕巴起來了,開始的時候,剛哥還能跟他扒拉兩下,但那小夥子的體格實在太好了,剛哥被他按在地上一頓胖揍,要不是那個維修工拉著,他都被打出屎來了,剛哥跑了之後,那個小夥子就跟瘋了似的,說自己結不成婚,也要讓那個攪屎棍付出代價,就拎著一根大棍子,跑到辦公室把咱們玻璃啥的,全給砸了。”

“史一剛呢?”

“他倒是沒事,出了地下車場,他直接打車跑了。”

“操,你們這一天天的,真JB有正事!”聽完二人的解釋,我一臉駭然。

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大奎那邊的兩車人已經整備完畢了,大奎上車後,從車窗探頭,看著我們這邊:“哎,你們那邊先別聊了,上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