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張宗亮嘬著牙花子琢磨了一下:“你如果這麼說,我倒是真有一個方向。”

我心頭一喜:“是誰?”

“老白!”

“老白?老白是誰?”聽見這個名字,我感覺十分陌生。

張宗亮並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你知不知道,前陣子全市禁毒的事?”

“聽說了一些。”我雖然不吸毒,也不跟那些吸毒的人有什麼交集,可是前陣子安壤禁毒鬧的沸沸揚揚的,十分轟動,聽說在抓捕過程中,還擊斃了幾個人,所以我也略有耳聞。

“這個老白叫什麼,沒人知道,甚至都沒有幾個人見過他,道上的人都盛傳他有一頭白髮,又因為姓白,所以綽號叫白頭翁,他是安壤市最大的毒梟,身家有好幾個億,在這次掃毒之前,整個安壤的毒品市場,全都是由老白一人壟斷的,外人想插手進來,根本沒戲,以前全市舉行了好幾次禁毒活動,但是老白都沒有傷到筋骨,所以最近這次禁毒,老白也沒當回事,但是沒想到這次公安系統格外給力,提前也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工作,所以禁毒行動開始的當天,老白的販毒網路就受到了重創,不到一個星期,他的關係網就被公安系統的鐵拳打碎了,老白手下的十一個代理人,除了一個自殺的,和一個暴力拒捕被擊斃的,剩下的全部挨抓了,這麼一來,老白元氣大傷,也就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裡,正因為老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所以觀音我們才能趁虛而入,搶進了安壤的市場,而這種事如果發生在沒禁毒之前,我們想涉足進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完張宗亮說起這個老白的事,我有些不解:“你說了這麼多,跟那夥亡命徒有什麼關係?”

“你剛才不是問我,誰手裡有那種出手狠辣,行事又極其低調的人嗎。”張宗亮笑了笑:“整個安壤市,有無數支亡命徒組成的隊伍,但能做到你所說的那麼低調的職業殺手,只有老白手下才有,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被他養了半輩子的亡命徒,辦起事來比觀音這些人還兇猛,你剛才不是說,那些人都三四十歲了麼,算起來,年齡也能對的上。”

“不會吧。”聽完張宗亮的話,我略微分析了一下,感覺這件事不太靠譜,如果按照他的說法,老白是安壤市最大的毒梟,那麼他肯定不差錢,而且現在因為掃毒的事,老白又躲了起來,肯定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啊,我思來想去,總感覺他這種用命換飯吃的人,跟我們不會有什麼交集。

“怎麼不會,我告訴你,這些毒販子的世界裡,可比你們這個混子圈亂多了,他們都是用命換飯吃的人,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主,平時產生一些衝突什麼的,死個人是常有的事,尤其是那些販毒還吸毒的人,全都是一群瘋子,急眼了,連警察都敢崩!”

“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會,不是說這些人不敢殺人,而是他們沒必要跟我起衝突。”我頓了一下:“你說,以老白這種身份,如果真看我不順眼,直接弄死我就完事了唄,還至於找人陷害我嗎?”

“也許陷害你的人,並不是老白呢?”張宗亮理解了我的意思後,反問一句。

“不是老白?你繞來繞去的,說什麼呢?”這下輪到張宗亮把我說懵了。

“按照你的說法,那夥人身上既然看不出混子的影子,還有那麼穩健的身手和心理素質,只能是老白的人,但他們動手,卻未必是聽從了老白的指揮。”

“你是說,他們聽命於其他人?”我想了一下,感覺這個是不太可能:“不會吧,如果他們都是老白的手下,而老白也不差錢,他們憑什麼替別人賣命?”

“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掃毒以前,的確不大可能,但現在卻很正常,這次掃毒行動,老白手下的十一個掌櫃無一漏網,在警方手裡全軍覆沒,而這十一個人,就相當於老白的胳膊、腿、眼睛、耳朵,他們一出事,老白已經差不多變成了一個殘疾人,他連手下最信任的十一人都沒保住,你說,他還有閒心去管手下這些刀頭舔血的殺手小隊嗎?”

“即使老白躲起來了,身邊總不會連保護自己的人都不留吧。”

“留當然會留,但老白的攤子鋪的太大了,所以他手下的人裡面,絕對有警方的線人和臥底,他的這次垮臺,跟警方提前做的工作有很大關係,所以老白躲了之後,只帶走了少量的親信躲了起來,其餘的人,他就是想用,也不敢用了,而那些人如果想生存下去,只能另尋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