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見二哥他們幾個,東哥快步上前,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在裡面混的不錯啊,都胖了!”

“呵呵,主要是大哥硬,在裡邊沒人敢撩撥我們!”趙淮陽呲牙一下,十分露骨的拍了個馬屁。

“操,大哥要是真硬,還能讓你們進去遭罪麼。”東哥伸手,在趙淮陽頭上呼啦了一把,笑容有些苦澀:“你們幾個,受苦了。”

二哥咧開嘴,無所謂的搖了下頭:“短短几個月而已,也沒人欺負我們,談不上受苦,咱們這次事鬧的不小,你能把我們撈出來,壓力肯定更大。”

“就是,現在出來了,我就什麼都不想了,說實話,我是被關進來以後,才知道咱們辦事的那天晚上,金皇后那邊鬧出了人命的,一點不撒謊,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嚇的一褲兜子汗,還以為自己這次出不去了呢。”提起這些事,周桐仍然心有餘悸的。

“行了,不說這些了,走吧!”東哥笑眯眯的看著幾個人,向外揚了下頭:“最近這些天,房鬼子那邊的小動作不斷,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也沒大張旗鼓的接你們,我車的後備箱裡有給你們買的衣服,都換上,然後大家一起去洗個澡,我給你們擺接風酒。”

東哥話音羅,趙淮陽一下就精神了:“東哥,咱們去洗澡,帶擦槍的不?”

東哥有些疑惑:“擦槍?擦什麼槍?”

“呵呵,沒事,走了!走了!”趙淮陽估計是真憋瘋了,莫名興奮地尥了個蹶子,第一個跑出了門。

“最近這些天,總穿這一身衣服,確實不舒服,我也得換一件去。”話音落,楊濤和周桐也都出門,向東哥停車的地方走去。

二哥和我跟在東哥後面,看見光天化日脫的一絲不掛,在院子裡換衣服的幾個人,二哥笑了笑:“東哥,國豪是不是快出來了?”

“是啊!還有十多天!”東哥聞言,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等國豪一出來,咱們家裡的人,就聚齊了。”

東哥一句話說出口,站在他身邊的我莫名有些傷感,家裡的人是聚齊了,可早已物是人非,不知道換了多少面孔。

……

離開看守所以後,東哥我們先是去了一個洗浴,大家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隨後趙淮陽和周桐他們又都叫著找姑娘,一直折騰到了中午,我們才離開洗浴,去了東哥定好的飯店。

酒店包房內。

“哎,我怎麼一上午時間,都沒看見剛哥了呢?”趙淮陽進了空蕩蕩的酒店包房,四下掃視了一圈,發現仍舊沒有史一剛的身影后,奇怪的詢問了一句。

“這還用說,剛哥那麼摳的人,肯定是怕給咱們接風花錢,躲起來了。”周桐呲牙一笑:“不信你看著,咱們晚上如果去唱歌,他肯定第一個到場。”

“你這話說的,稍微有點冤枉大傻剛了。”楊濤咧嘴一笑:“他在老馬那撅著呢。”

‘刷!’

本來還打打鬧鬧的趙淮陽和周桐聞言,一下就安靜了,二哥也皺眉看向了我:“怎麼回事?”

我側頭看了東哥一眼,發現他沒什麼表情,嘆了口氣:“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毛躍進死了,阿振也死了。”

“什麼?!”聽見阿振的死訊,周桐和趙淮陽沒什麼反應,但二哥和楊濤均是一愣,直勾勾的看著我:“什麼時候的事?”

“差不多快一個月了。”提起阿振的事,我也有些難受:“死在了冷磊手裡。”

‘嘭!’

二哥聽完我的話,猛地一拍桌子:“這群王八蛋!阿振都不混了,他們折騰他幹什麼!”

楊濤同樣鋼牙緊咬:“這群人,真的連一絲人性都沒有嗎?!”

話音落,房間頓時陷入沉默。

半晌後,東哥擰開白酒蓋子,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阿振的死,我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可是不管咱們怎麼彌補,逝者已矣,都已經回不來了,而咱們這些活著的人要做的,只有除盡那些笑著看他們死的對手,讓沒了的人閉上眼睛!”